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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梁國公反覆猜測,不知不覺竟出了一頭大汗。陰雲霽看著眼裡,暗暗冷笑一聲。
正在此時,畢方帶著數十廠衛,從庫房出來,徑直跪在陰雲霽的馬下,雙手奉上一個金絲楠木盒子,用大得能讓全場聽到的聲音說道:&ldo;督主,兒子在庫房裡搜出梁國公私刻傳國玉璽一枚。&rdo;
這一聲好似炸雷,梁國公厲聲高叫:&ldo;你胡說!這絕無可能。&rdo;
陰雲霽抬眼,目光深沉,在火光照映下明滅著嗜血的光芒。伸手接過木盒,打開後是滿滿一盒的南海珍珠,閃閃發亮的人間至寶。
陰雲霽素手插入珍珠,抓了一把,又伸出手微微鬆開,珍珠就在手中一顆顆的,映著火光墜落下去,幾乎形成閃耀的線,落在黑色駿馬周圍,滾了一地。
庭院裡的眾人誰也不敢妄動,聽著火把的噼啪之聲,靜靜的看著珍珠委於塵土。陰雲霽端坐馬上,不自知的迷亂人心。
陰雲霽一把把的扔,扔到最後一把,麒麟白玉印終於露出了全貌。
陰雲霽輕笑一聲,眼睛盯著錢善達,如同看自己的獵物,右手掐著麒麟的頭,將玉印的底翻上來,赫然刻著八個字&ldo;天命錢氏,既壽永昌。&rdo;
眾皆大驚,同時心裡也明白,大勢已去,有不少家丁當場放棄抵抗,跪下投降。
這正是陰雲霽還回來那塊玉印,珍珠取出麻煩,梁國公當時待客並未詳查。卻不料早已被陰雲霽另做了文章。
梁國公尚且頑抗,嘶聲喊道:&ldo;姓陰的,這是你刻的,你竟敢誣陷本國公。只恨本國公被你&ldo;珍珠埋玉&rdo;的障眼法給蒙住,沒有好好檢查就收入庫房了,以致今日上了你的惡當。無根閹豎,你如此詭計多端,你不得好死,你惡鬼不如。&rdo;
陰雲霽用手遮掩著唇邊的笑容,指使左右將梁國公拿下,說道:&ldo;國公何必口出惡言?是不是誣陷,皇上面前自有分曉。這物件大家都看到了,是從國公府里的庫房拿出來的,可不是本督帶過來的。
任憑你怎麼說,只這一點,你就是謀反重罪。若是你等著人通風報信去救你,不如回頭看看?&rdo;
身後赫然扭著幾個剛才派出去的想趁亂報信的死士,梁國公府被東廠圍的鐵桶一般,這些人竟無一人逃脫。
畢方帶人手起刀落,不降者就地正法,零星幾個反抗的也被壓制住。不多時,血浸土裡泡成泥,哀嚎聲漸消,場面乾淨利索。
陰雲霽驅馬走到梁國公面前,地上的珍珠盡皆踩成粉末,踏著一地珠光,對梁國公笑道:&ldo;國公未免太小看我東廠了吧?我東廠抄家是不會讓一人走脫的。來人,請國公和這些降了的同黨去東廠走一遭吧。&rdo;
梁國公府三百七十七口,降二百九十五口,殺七十一口,自殺者十一口。梁國公府再無動亂,赫赫豪府就此岑寂。
內閣眾學士楊敬、吳省等人的府邸是二檔頭瞿如帶人去圍的,同樣是東廠的作風,離開時各府中都沒有活人了。
楊敬等人並其家眷自然也去了東廠詔獄中。
馮鳴領兵三千,去圍的是慶王府,人手足夠,可惜慶王武藝高強,竟拼著性命從府中逃脫了。
李祐深騎著白馬,一路從城南飛馳,想要跑到城北外五軍營起兵。他在前逃命,身後馮鳴帶著兵馬疾追。
一行人喊打喊殺著在道上奔走,驚擾了半城百姓,尤其是在必經之路上的顧府。
顧江離帶著清笙站在府門後,微微開了一道門縫,親眼看著官兵在門前疾馳而過。
顧江離也想出去殺敵,可惜有心無力。自己只是一介文臣,手無縛雞之力,到這種時候什麼用處也派不上,深恨自己以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