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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敬對梁國公說道:&ldo;東廠已經歸屬皇帝,如今緹騎四出,專門盯著內閣諸人,恐怕長此以往,吾等只能坐以待斃啊。&rdo;
楊敬說完,吳省、周其紛紛點頭,回想起自己家門前不斷出沒的番子,都心有餘悸。
梁國公不免煩躁,誰也不想謀大事時總有眼睛時時刻刻盯著自己,粗聲道:&ldo;諸位大人可有什麼好建議嗎?&rdo;
周其說道:&ldo;既然拉攏不成,何不早除去?&rdo;
吳省贊同道:&ldo;俗話說先下手為強,雖然東廠番子眾多,但是太監挨了一刀,身子骨都脆,姓陰的武功想必並不高強。挑個他身邊侍從少的時候下手,想必萬無一失。
再密稟太后,留意宮中的太監,若有能為咱們所用的,等姓陰的做掉後,提拔為東廠提督即可。如此東廠就仍在咱們的掌控之中。&rdo;
眾人思來想去也唯有這個方法可行了,梁國公也不是怕事的,當即決定派出府里的死士,準備找機會下手。
當錢太后收到楚王重病的消息時,李祐湛都已經痊癒好幾天了。
雖然不親,但也是自己生的女兒,若是太過於苛待,落人口實總歸不好。錢婉決定去看毓清宮探望一下。
當錢婉帶人來到毓清宮時,李祐湛已經戴好藩籬在宮門口迎接了。
久病初愈,李祐湛穿了一件天青色的大氅,脊骨挺得筆直,雖然嬌柔虛弱但是自有清冷傲骨。
恰在此時,一陣風吹過,掀開了面紗,一起一落之間,李祐湛臉上鮮紅的胎記格外明顯。
錢婉厭惡的皺了皺眉,本就不喜歡她這麼素淡的打扮,如今心情更不悅了幾分,索性連宮都不進了,停在毓清宮門口。
錢婉身後的儀仗和侍衛也只得停在毓清宮門外,侍從如雲,竟將官道都堵住了。
毓清宮外水泄不通,毓清宮內冷冷清清,一道門隔開了兩個世界。只有一主一仆穿著樸素的衣服,站在門口,不卑不亢的仰視那坐在黃金轎輿上,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錢婉絲毫沒有下轎的打算,坐在轎子上,居高臨下的問道:&ldo;聽說你病了,如今身子如何了?&rdo;
李祐湛行禮答道:&ldo;謝太后關心,已經痊癒了。&rdo;
錢婉點點頭,說道:&ldo;你素來身子虛弱,生病也是常事,自己平日應當多加小心,不要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rdo;
李祐湛早就不對錢婉再抱有什麼期待了,聞聽此言毫無波動,只是說道:&ldo;謝太后關心。&rdo;
錢婉看到李祐湛順從的樣子就生氣,當即也不多說,正準備擺駕回宮,忽然感到李祐湛身後,毓清宮敞開的大門內,有一道灼熱的視線,錢婉抬頭去看時,只捕捉到一個宮女的背影。
錢婉覺得有些熟悉,但是轉念一想,自己怎會認識形同冷宮的毓清宮中的宮女呢,更何況自己接到梁國公的消息,還有要事在身,便懶得深究,起駕回慈寧宮了。
陰雲霽每日早朝後,仍舊於御書房暖閣批紅。漸漸的,李祐溫和陰雲霽都發現自己同對方在政治上也頗相契合。
陰雲霽為官,走的是狠厲一派,本以為李祐溫為君溫和,為政也必定是懷柔一派,沒想到李祐溫殺伐果斷不在自己之下。
李祐溫笑道:&ldo;雲霽很驚訝嗎?朕雖然為君寬容,那是小時候有一個人教得好。只不過朕心裡清楚,朕骨子裡還是比較冷血的。說起來,內閣諸人都有什麼動向?&rdo;
陰雲霽說道:&ldo;臣已經命令東廠的番役晝夜盯著內閣,目前還沒有什麼明顯的把柄。倒是知道了另外一件事,聽說顧江離顧大人的府邸,混進了探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