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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他脸都有点疼。
公蚊子还算客气,那些母蚊子被血的味道吸引,片刻不停地攻击他,像一片片黑云,活像要把他连骨头吞掉!维瑟找到一种味道强烈的植物,把它揉碎了涂在身上,黑云们收敛了一下嚣张,但仍不甘心地绕着他打转,试图找到一处没有怪味的地方。
这些雌性饥渴得疯了,维瑟嘲讽地想,连自己这种大型动物都被那植物的怪味儿薰得浑身不自在,她们却仍不甘心地飞来飞去,几次胆大的俯冲进来试图进行攻击。
简直像热带雨林冒险,当然这和以前偶尔的野营不一个性质,但他至少学会了如果根据星星、植物的长势、还有太阳辨别方向。
但还有一个更加刺激的因素,第二天晚上有军用直升机飞过,探照灯像雪一样打下来,仿佛能让一切罪恶无所遁形。狱方已经发现他逃走的事了。
维瑟惊慌地从树上翻下,躲到黑暗的灌木从里去,为身上凭添了几道不轻的伤口,引得蚊子们几乎疯狂了,维瑟紧缩在黑暗中,任凭她们弄得他疼痛难忍而不敢动手,直到那钢铁的大鸟盘旋了几圈,向加一个方向飞去。
维瑟松了口气,疲惫地几乎爬不回树上,他再次意识到黑暗才是自己的好伙伴,光明之下,没有他的藏身之处。
第三天的太阳升起来后不久,维瑟再次意识到自己很难继续完成这次亡命之旅。他连着两夜没睡好——现在他得二十四小时像只狼一样竖起耳朵赶路和睡觉——而且没什么像样的食物让他头昏脑胀,四肢无力,而看情况他到少还要坚持个七八天才能到达目的地。
他不想死在这里,成为植物的养料,而且对于饥饿根深蒂固的恐惧简直让他发疯!他拔开面前茂盛的灌木丛,这时突然什么东西落到了他的肩膀上。他转过头,那一只青色的蛇。
毒蛇,正婉延着,似乎在思考自己落到了什么东西上,这么温暖。
维瑟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不是“糟糕”,而是“食物”!
他确实已经饿到两眼发绿,而人饿到极点和任何一种野兽都没有两样,他可以为此去当男妓,当然也不介意为此去生吃一只蛇。
他利落地抓住它的头部以防止被咬伤,那只小小的条状物哪是人类的对手,维瑟的手用力向下一捋,那可怜动物的骨骼节节错位,只能瘫软下来任凭摆布了。
维瑟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开始茹毛饮血,但他以前没想到事太多了,现在不是都尝到了。命运女神把一个又一个炸弹丢给他,让他空手拆卸。
他扬起头,贪婪地让鲜红的血滴到唇里,他的唇在血的渲染下红得怵目,看上去野蛮与凄艳,那双蓝眸却又像纯净的蓝色宝石,带着孩子似的纯真与渴望。
头顶是一大片蓝天,树木阴森的枝叶因为阳光的穿透变得可爱起来,维瑟看着天时想,满足地感到液体进入腹中,力量的热流也将遍布身体,其实这世界也满漂亮的,只要有充足的食物。
他感觉很愉快。
他左右看了一下,唉,要是再来一只大点的就好了……
这段路维瑟走了半个月,有几次他都以为自己挂掉了,所以当他看到接头点时,他简直怀疑这是自己无数次的美梦之一!
艾维尔正从小木屋里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同样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他在约定时间等不到维瑟,本来以为是因为他这次没能逃出来,可是去打听消息狱方又说他失踪了正在找。他不知如何是好,他不敢离开,怕他赶来,可是又知道可能性不大。
可就在这样一个早晨,那个人从树林里出来,狼狈透顶,艾维尔花了好几秒才认出他了,他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是维瑟了,浑身脏兮兮地看不出肤色,倒更像个茹毛饮血了大半辈子的野人。唯有那双蓝眼睛纯净依然,他的步伐像下一步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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