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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戰盯了他半晌,&ldo;主動禪位,可保全死後名聲,或者真相大白後遺臭萬年。陛下選一個罷。&rdo;
&ldo;哈哈哈……&rdo;宋瑾忽然明白了商戰的真正來意,他扔了棋子仰天大笑,起身走到商戰面前,&ldo;若孤所料不錯,忠烈侯是想拉孤下位,&rdo;宋瑾圍繞著商戰轉了一圈後盯著他的眼睛,低聲笑的張狂,&ldo;就是苦於沒有證據。&rdo;
他又瘋狂的大笑幾聲,又回到書案前,饒有興致的把玩這棋子,興沖沖的盯著棋盤上的棋子。
打眼一看那黑方來勢洶洶,有氣吞山河之象,白方偏安一隅蜷縮著。但細細一觀便會發覺那白每一顆棋子都緊緊把守住自己的位置,壁壘牢不可破。
&ldo;侯爺不是能耐嗎,那孤就等著,等著你真相大白的一日,哈哈哈……&rdo;
商戰沒有回應,冷眼瞧著他笑,忽然走到他面前,曲起一指輕輕便掀翻了那棋盤。宋瑾就看著那精心布的局瞬間傾覆,黑白棋子混為一體,叮叮咚咚的跌倒桌面上,又濺到地上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沒再發出一點音。
&ldo;棋局是擺的不錯,&rdo;商戰直直注視著宋瑾,&ldo;可陛下卻忘了,這棋盤不一定就掌握在自己手裡。&rdo;
宋瑾冷不丁被商戰那凌厲的目光一盯,好像瞬間連靈魂都被看穿一樣讓人無所遁形。他微微後退了一下身體,緊緊握著拳頭,直到商戰走出昭明殿大門才回過神來,狠狠推翻了眼前的書桌,低吼著,&ldo;這天下是孤的,你們誰都別想奪走,誰都別想。&rdo;
一雙溫潤透亮的眸子如今血絲隱隱,布滿陰霾,杏黃色的龍袍披在身上毫不見一分威嚴,他低低的笑著,冕旒搖曳間那猩紅的眼猶如一條蛇一般陰冷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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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商戰的一路放行,楚相宜一行人不到一月就到了雁門關。
涼城城門口,張華安大開城門,在十里外列陣相迎。
他本就欽佩楚庭羲的高義,見到楚相宜後又折服於她的才華,雖然他遠在涼城,但他時時關注著千里之外的上京的楚家。
從商戰墜崖一事他就隱隱覺得宋瑾表里不一,心胸狹窄,但那時楚家扶持宋瑾,他又沒有查到證據。一國之君,關乎整個國家的興衰,動輒就是伏屍百萬,流血千里,他也不好僅僅憑著直覺就信口開河。
但他私心裡覺得宋瑾佛口蛇心不配為國君,這就是宋瑾起義時,他以守住邊關沒有投奔去上京的原因。
但當張華安聽聞楚家起義後,便整頓好涼城事宜準備去淮安投奔楚家,臨了卻收到楚相宜的飛鷹傳書要來邊關。便一併整頓了以雁門為界周邊所有城池,早早的就等著了。
十里長亭外,張華安身後整整齊齊站著幾萬雄獅,他一身戎裝高坐於馬上,身材挺拔,眼目俊朗。一個文官,但身上氣勢卻絲毫不亞於在場任何一個兵將。
看見楚相宜的車馬,他馳馬上前,&ldo;恭迎太上皇,九千歲,在下等候多時了,請太上皇,九千歲入內,在下已備好薄酒為諸位接風洗塵。&rdo;
楚相宜懷孕已有五個月了,馬車再精緻,一路舟車勞頓下,也是有些吃不消。
席間她略略吃了些,還是那設有機關的壺,敬了張華安和幾位地方官後就以身體不適為由提前告退了。
晚間時分,送走了各位官員,張華安到了楚相宜住的院子,卻是撲了個空,院子裡只有幾個他安排灑掃的粗使婆子。
問了這幾人,只說是九千歲一來就住到了楚江濤夫婦的院子。
張華安站在門前有些納悶,看著眼前空蕩蕩的院子,心裡沒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