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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溫找了評分最高的一家,帶著盧卉過去,點好魚還特意囑咐服務員要微辣。她坐下給盧卉倒了杯茶,抬眼撇了她一眼,看她精神好了些才問,「你和那群學生怎麼了?」
「他們跟你說了些什麼?」盧卉接過茶,挑眉問。
孟溫搖頭,「到沒說什麼,但對你態度轉變很大,你還是少和接觸了吧。」
「想不少接觸也不行了,」盧卉自嘲笑了下,「之前那陣兒,研究院都在討論胡靜靜和蔡龍飛的事,說他們是道德淪喪,人性扭曲,我當時和他們走的近,就想提點一下蔡龍飛的。後來李岳因為我這事兒苦惱,去找胡靜靜談心,也不知道她怎麼理解的,她覺得我喜歡勾引學生,還惦記蔡龍飛不讓他們談戀愛,但我本意是希望他們在不合適的時候,將愛放在心裡。」
這頓飯吃孟溫吃得還少,她心中鬱結著一口氣,她看著眼前這個人,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盧卉對自己的認識是正確的,她不願意老去,不願意接受身邊的人以對待一個中年人的態度對待她,她努力活得像個少女,不止穿著,還有對人對事。所以她跟不上成長的環境,她和周圍脫節,但時間又是個殘忍的東西,在她身上留下抹不掉的印記,所以在新的人和事上,她陷入了矛盾,矛盾到極致,精神被割裂,為了自救,她只能選擇撒手隨性。
馬姐說的也沒說,盧卉分不了輕重緩急,甚至是非,她完全是由情感支配著往前走,她思考的出發點首先基於她對那個人的感覺,不喜歡就嫌惡到底,喜歡就恨不得將心掏出來。
比如對待萬里和李岳兩人,她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又比如,對待馬姐和自己,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盧卉要了瓶酒,只顧著打開喝,孟溫勸她,她卻擋住孟溫的手,嘴撅起來,逞強的抬眼看了一下頭燈的燈,眼淚卻還是啪的一聲掉了下來,「我就想有個人陪著我,不行嗎?他二十多歲了,也成年了,怎麼就不可以?」
孟溫手裡端著茶杯,看著烤盤裡的油咕嚕咕嚕的冒著,嘆了口氣,「可是,他是你的學生啊。」
盧卉伸手擦掉了臉上的淚,看著一邊搖了搖頭,「學生怎麼了,我是人他也是個人,人和人怎麼就不行。」
她嘆了口氣,不知道怎麼勸。
回去的時候給曲寂宣發消息,計程車開到校門口她就看到了他,他穿著白色的毛衣,卡其色的休閒褲,在低頭看手機。
早春的晚風還有些冷,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
下了車她朝曲寂宣小跑過去,伸手勾住了他,「你這麼想我?居然跑到校門口了。」
曲寂宣輕拍了下她的頭,「你才發現啊!」
兩人轉過身慢慢往前走,孟溫整個人拖在他身上,有氣無力的講著今天發生的事,「我聽著聽著,覺得頭都要炸了,心裡又很無奈,不知道怎麼勸她……」
她想了想問,「方老師……能不能勸勸?」
曲寂宣搖了搖頭,「估計不太行,他倆認識很久了,要可以方賢齊也不用單這麼久了。」
聽完孟溫又嘆了口氣,「好累啊,心累,身體也累。」
曲寂宣從身後將她托起來,繞到她身前抬起她的手,十分嫻熟的將她背了起來。
她嚇得「誒」了兩聲,左右看了一下,還有一些學生,急忙低頭在他耳邊說,「幹嘛啊這是,太害羞了。」
她聽到曲寂宣哼笑了一聲,「這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有什麼害羞的。」
「這是第三次?」孟溫掰著他的肩膀問。
曲寂宣搖頭,「第四次。」
「天吶,什麼時候?」
「第一次是去年八月份,你跟付老師於阿姨喝醉了。」
「是你嗎?」孟溫笑了,「你送我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