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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周思頭壓的更低,恭敬回道:「是,屬下…」他猶豫了一下,然後不自在的改口道:「妾知道。」
自五年前他離開昭陽殿之後他就不配再自稱屬下了。
宣雒比他還要不自在,明明是他先羞辱周思的,可周思真的自稱為妾他反而覺得更加不舒服,聽著那個字十分刺耳。
可他就是拉不下臉改口,只冷笑道:「這麼快就適應新身份了?你配嗎?」
那句「你還是就自稱名字」還沒說出來就見周思的身形突然晃了一下,好像突然跪不住了一樣,然後立刻就跪直了,平靜的好像剛剛晃得不是他一樣。
周思再次改口:「…奴…奴知道了。」
宣雒氣的將手上的摺子砸向了周思。
周思不躲不避的,摺子四角堅硬,磕在額頭上劃出了一點血痕。
宣雒頓時啞了火,明明那晚都下定決心不再打他,明明都下定決心不再讓他流血的,怎麼會這樣?
接下來的一路都很平靜,周思跪的歪了些,將頭特意往後挪動了片刻,不讓血跡滴到龍攆上。
很快就到了昭陽殿殿前,龍攆被穩穩地的放在地上,周思剛想先一步下去,就被一個披風兜頭蓋住了。
宣雒直接抱著他下了攆,披風包裹著頭部,周思什麼也看不見,聽力卻被無限放大了,他趴在陛下的胸膛上聽到了陛下有力的心跳聲。
一聲一聲的,代表著鮮活的生命。
周思老老實實的趴在宣雒的胸膛上,他知道宣雒是不想讓別人看到他額上的血跡,又怕宣雒抱著他吃力,只好動也不動的將腦袋埋在宣雒頸間。
汪林跟在後面滿心驚訝,想不到短短几天周思就已經這麼得寵了,不光能上龍攆,還讓陛下親自抱著下來,可見聖眷正濃。
看來得敲打敲打底下那些不長眼的小太監們,別不知深淺的得罪了新晉寵妃。
宣雒直接將人抱進內殿扔到了床上,披風滑落到地上,沾上了幾滴星星點點的血跡。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周思反而自在了許多,他十分自覺的拿起床角的鏈子套到腕上,潔白寬大的袖子擼到肘部,露出一截裹了繃帶的細長胳膊。
周思給自己兩隻手上都套完才又抬起頭來,宣雒正皺眉看著他。
「你還真是自覺。」宣雒的語氣中不帶絲毫感情,但周思就是覺得他生氣了。
周思往宣雒身後看了一眼,額,空蕩蕩的,綠茹不在,汪林也沒跟進來。
原來是他沒眼色了,一個伺候的都沒跟著,他又把自己捆起來,誰伺候陛下寬衣呢?周思心領神會,十分迅速的承認錯誤:「是奴錯了,奴現在就伺候陛下換衣服。」
任再不習慣的話第二遍說起來也習慣了很多,周思這次說的十分順暢。
之前那把鑰匙已經還給綠茹,周思便從匣子裡拿出了宣雒上次拿的那把雙手呈給了宣雒。
宣雒只皺眉看他,眉頭擰的越發深,既不接也不說話。
周思想難道是自己猜錯了聖意?
正要把手縮回去,宣雒卻突然接過了鑰匙,然後抓著他的手將鏈子重新打開。
看來沒猜錯。
周思得了自由便跳下床幫宣雒寬衣,他手腳很快,從前也是伺候慣宣雒的,因此儘管龍袍繁瑣,他還是十分迅速的將衣服都脫了下來。
脫完卻犯了難。
他們已經用了晚膳,現在又脫了衣服,難不成,難不成下一步要侍寢嗎?
周思突然想到上一次侍寢之後的後果,冷不丁的抖了一下,不行,絕對不行,不能再發生那樣的事。
然後他第一次自作主張開口:「陛下可要奴幫您傳人侍寢?」
但剛說完就後悔了,這不是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