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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楚大驚駭的表情慢慢變得凝重起來，宋清野踟躕了一會兒，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和楚大說：「爹，這話我原是不想說的，也不該我說，但是秋秋我是當親弟弟一樣疼惜，這話我也非說不可了。」

楚大抬起頭怔怔的看著宋清野，只見宋清野一臉凜然的模樣，「秋秋這傷是楚勉所致，其他三家都來賠禮道歉了，沒道理他一個人像個沒事兒人一樣，更何況，哪兒有自家兄弟這麼歹毒的。他這是要毀了秋秋。」

楚大聽著宋清野的話，雖然宋清野的語氣不大好，但是他也是為秋秋感到憤怒，話糙理不糙。

「清野，謝謝你，秋秋有你這個好二哥是他的福氣。」

「我會去主宅那邊和老三談談的。」

宋清野搖了一下頭，「我更希望秋秋能夠平安健康。」

宋清野和楚大交談了一番之後便回屋了，宋清野背著楚大和柳芸娘沖楚聿眨了一下眼睛，楚聿眉頭輕微的皺了一下，宋清野卻覺得楚聿這個反應好玩極了。

吃過晚飯之後，宋清野和楚聿一起在院子裡磨豆漿，柳芸娘和楚大聽說他們要賣豆腐的事情之後，欣慰又辛酸。

四周沒有人，宋清野笑著逗楚聿，「我表現得怎麼樣？」

楚聿點了一下頭，如果楚聿生活在現代或許會知道一個生動形容宋清野的詞語，叫「戲精」。

「我這樣對你家親戚，你不生氣啊？」

楚聿對主宅那邊的人沒有半點好感，他大概天生就冷血，所以對於他爹常說的打斷骨頭連著筋，都是一家人，一筆寫不出一個「楚」字，往往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他並不覺得主宅那邊的人可以稱得上是他們家的親人，哪有這樣的親人，和吸血蟲沒有分別。

楚聿搖搖頭，「不生氣。」

宋清野也看出來了，這個家裡，楚大是個包子，任由楚家主宅那邊的欺壓，就算是因為什麼事情奮起反抗，也會被那邊的三言兩語說得心軟，柳芸娘是個賢妻良母，以丈夫為天，楚大的決定她一般都不會反對。

不過他們倆是封建社會家庭的常態，一個孝字壓在身上，就算是被父母打死了也不敢有半句怨言。且不說古代，就是現代社會也不少這樣的家庭。

向來只有宋清野打別人秋風的，沒有別人打他秋風的道理，現在他暫時還不會離開楚家，為了報恩，他也會幫楚家壯大起來，到時候這群奇葩親戚就是個麻煩，他得讓楚大認清楚這些人的臉有多醜陋。

「豆子。」

楚聿忽然開口提醒，宋清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想事情太入神了，所以忘記加豆子了，他舀了一勺豆子進去，楚聿沉默著推著磨，餘暉灑在他的身上，給他鍍上一層金色的暖光。

宋清野的呼吸忽然停住了一秒，或許他留下的意義不止是報恩。

兩人將豆腐放進木托盆里，他原本只做了兩個，楚聿又給他多做了兩個，壓上木板，等著榨乾水分，定型便可以了。

宋清野和楚聿看見楚大出了門，往西邊去了，應該是去主宅那邊了。

「你說你爹能要到錢嗎？」

楚聿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說了兩個字，「咱爹。」

宋清野聞言側頭看向他，挑眉笑了笑，「對，咱爹。」

楚聿滿意的點了一下頭，但是看向屋外的眼神卻是慣有的冷漠，宋清野也看出來了，楚聿對他爹並不怎麼看好。

果然，不出楚聿所料，楚大灰溜溜的回來了，還被罵了一通，錢氏以為他是上門送東西的，結果這個黑心肝的居然找他們要錢。

楚家主宅是錢氏在管錢，家裡的錢都是要上交給錢氏的，找楚老三兩口子要錢，無疑就是在找錢氏要錢。

錢氏自然不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