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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珩抬頭看了看他,把錢包揣進褲兜里,又摸出手機,「借錢蹭飯你挑一個吧。」
文昊然瞭然,立馬做出選擇,「今晚小的就不上門打擾了,您老開車慢點。」
季珩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幾下,文昊然手機就聽到收錢提示,只見他臉上笑容瞬間狡詐,「哥,你有沒有聽過,借錢的是爺,要錢的是孫子?」
季珩愣了下,隨即一腳踹過去,文昊然嘿嘿笑了聲,一溜煙兒跑了。
家裡還有個小東西在等著他,季珩沒再接著磨蹭,上了車。
鐵門外懸掛著一個木頭警示牌——內有惡犬,季珩定住腳,熟練掏出鑰匙,大抵是聽到動靜,房子裡傳來狗暴躁的叫聲。
走過小院推開木門,一隻白糰子連滾帶爬向季珩撲來,張牙舞爪彰顯著凶氣,季珩腳一伸,再撥弄兩下,凶神惡煞的白糰子滾出一步遠,「你最好老實點兒。」
白糰子看樣子是聽不懂人話,被迫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四肢靈活地翻了個身,將朝上的肚皮隱藏,再一次撲向季珩,一口咬住他的褲腿,拖拽碾磨,勢必要撕開的節奏。
季珩蹲下身子,一把捏住白糰子的後頸,毫不畏懼地將手伸進它的嘴裡解救自己的褲腿,站起身來。
白糰子僵在半空中,突然狂吼,見男人沒半點心悸地往前走,終於意識到敵我之間的差距,懊惱地哼唧了兩聲。
「你被拋棄了,你媽不要你了,她養別的狗了。」季珩提著它一邊走一邊說著,「所以你要是識相一點,就在我面前夾起尾巴做狗,我心情好就不拿你燉火鍋。」
說著走到籠子邊,丟進去,關上門。
籠子挺大,夠這個丁點兒大的白糰子在裡面翻幾個跟頭了,它媽這點兒倒是不委屈它,季珩蹲那看了會兒,見它還算聽話,滿意地拍了拍手。
他不怎麼喜歡狗,之前也沒養過,現在當了個飼養員也是人為原因,季珩想著那天季葶出國,大清早拎著狗籠和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到他門口電話轟炸,他推開門隔著鐵院門就見她懷裡抱著這麼個小東西,當時這小東西看起來還挺乖順。
「來,寶貝兒子,叫舅舅。」季葶抖了抖手臂,沖懷裡的小東西說道。
那小畜生竟然還聽懂了似的「汪汪」兩聲,季珩一早的好心情就這麼瞬間消散,夾雜著被吵醒的怒氣,臉色格外難看。
這幅樣子要是第二個人看到估計會慫,但季葶是打小兒看著他長大的,半點不畏懼就算了,還指著他半晌說不出一個字笑得花枝亂顫,不至於把自己親姐鎖在門外,季珩心裡不樂意也得開門放她進來。
進門後季葶便挨個房間推開看了看,最後挑中書房,把手裡拎著背上背著的雜七雜八玩意兒放在地上,慢慢擺放起來,「我工作調動一年不回來,我家寶貝兒別人照顧我不放心,就拜託你了啊,親弟弟。」
她把「親」這個字音咬地格外重,仿佛生怕他不記得似的。
季珩不喜這玩意兒,尤其是被那兩聲清脆的叫聲給刺激到了,咬牙切齒道:「交給我你就放心了,我對這東西可沒什麼耐心?」
季葶給狗盆里倒上狗糧,眉頭一挑,「我家寶貝兒子要是少了一個指甲,我跟媽說你喜歡今年年初相親的那個陳姑娘,還不好意思說。」
最後書房還是被季葶折騰成了狗窩,季珩擔心小東西搞破壞,連夜把書房裡那點藏書藏畫搬回臥室,做了妥協。
季葶的威脅簡單有效,見弟弟皺著眉頭沒再反駁自己,得意地翹了翹紅唇,臨走時還不忘挑釁地在鐵門掛上那個「內有惡犬」的牌子。
看著季葶離去時灑脫的背影,季珩對著書房裡撒歡的白糰子嘆了口氣,左不過多去寵物店買點狗糧而已,就當破財消災了。
季珩一點都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