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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姣也不耽擱,趁著他們僵持的幾秒悄悄往山上摸過去,剛爬到半山腰珩就被毒淘汰了,徐姣手裡的動作一頓,好像在突然失去了玩下去的動力。
她們這一起打遊戲的二十幾天裡,珩從未在她前面陣亡過,她已經適應了自己在前面打得風風火火的感覺,因為她的身後有個人在幫她解決暗處的伏地魔,哪怕被擊倒了,也會有他救援。
所以當珩顯示被淘汰的時候,徐姣意外地有些不適應,或者說,失去了信心。
「從右邊繞。」珩的聲音傳來,略帶幾分慵懶,徐姣猜測他是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我也來觀觀戰養養老。」
可顯然在徐姣還沒出師的情況下,珩根本無法安心養老,二打一的情況如果是在一個月前,徐姣肯定自己不會這麼緊張,因為——她一個月前根本不敢想吃雞。
聽著珩的指揮,讓趴下就趴下,讓開槍就開槍,徐姣看著眼前吃雞的界面,難得內心激動了一次,雖然覺得被指揮時的操作和自己一貫的操作沒什麼區別,但是結果卻大大不同,徐姣把這種情況歸為運氣。
運氣乃是天時地利人和。
顯然,珩在的每一局運氣都剛剛好。
「下線了。」珩沒聽見聲音,瞥了眼文昊然手機屏幕里直播間的那個發愣的人。
徐姣回神,「啊?哦!好啊。」
「我也下了啊,明天約。」文昊然笑呵呵跟著下了線。
徐姣也沒準備再玩,跟直播間的觀眾們打了聲招呼後關掉直播。
退了遊戲的徐姣沒急著關電腦,對著屏幕愣神片刻,鬼使神差地點開了搜索器,輸入季珩這個名字。
也許是因為珩這個字,或者是那個叫《驚雷》的畫作帶給自己的震撼感遲遲不散,徐姣對季珩這個名字記得格外清晰。
搜索出來的是一個較為官方介紹和一些網站的網友討論,徐姣沒先急著點開那個記錄,而是點開了網友的討論帖,看了一圈後有了個大致的了解。
季珩是美術界大佬,收藏界新星,這都大家統一認可的,17歲考進全國排名前幾的美術學院,21歲本科畢業後出國留學;在大多學藝術的同學都選擇畢業後從事教育道路的情況下,他毅然決然斷了所有退路,讀完研究生後留在國外幾年,一心從事繪畫創作;大獎小獎拿了無數後,終於讓自己的作品掛在了國外尤為知名畫展的長廊,兩三年前回國後沒甚作品的消息,也就最近的一幅畫又把他的名聲炒了起來。
雖然說起來他的成功好像小兒科的遊戲一樣簡單,但是網上有人爆料過當年季珩為了出國湊費用,出了很多畫掛在商展上當引玉磚,哪怕是低廉的價格也無人問津,這算是他為數不多的消息中一段黑歷史了。
徐姣思索,她不太了解大家對於美學的認知,只是可以想像到在這個跟風式的收藏界裡,大家逐漸形成了一種畸形的審美——認人不認作品。如果是一個出名的畫家,大家就會爭相欣賞、收藏,在親朋好友面前、在圈子裡,當成一種炫耀的資本;而那些不出名的畫者,他們的畫作就不太具備收藏的價值了,最好的出路,莫過於被較為高檔的餐廳收購,當成牆壁上一個高雅的裝飾,僅此而已。
這也許是不公平的,但是在上百萬、上千萬的美術專業人群中,並沒有那麼多伯樂去賞識出色的作品,一個出色的畫家,與其說是在推銷自己的作品,還不如說是在推銷自己本身。
這種人的成功,其實遠比普通人想像中的難。
這種社會條件下,有太多名不副實的人,也有更多無法揚名的人。
想起昨天的那副畫,徐姣作為一個門外漢都覺得他一定是當得起他的名聲的,只靠著一幅畫,就能讓人對他身體裡蘊含的能量捉摸不清,吊足人的胃口,季珩,他實在是太會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