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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進展的很順利,安梨言鬆了口氣。
陸程扶穩何小志,「先生您是醉了嗎?」
何小志歉意一笑,站穩了身子,又跌坐在沙發上,「剛才起猛了,頭暈了,謝謝。」
話落,何小志朝著安梨言拋了個媚眼,那意思是在說成功了。
安梨言低下頭,心跳如鼓。
他撫著劇烈跳動的心臟,整個人有些發抖。
太刺激了,心臟有點承受不了了。
很快陸程半蹲在他面前,擔憂的問了一句,「您沒事吧!是不舒服嗎?」
靠在柔軟的沙發椅背,安梨言的視線與陸程交錯在一起,心剎那偷停了一拍,很快又開始狂跳。
「沒……沒事。」
被陸程突然關心,安梨言內心的愧疚被無限放大,心裡更是湧出一股酸澀。
陸程對他沒有惡意,而他卻在偷偷陷害,真是太不應該了。
陸程一看就是那種乖乖崽,斯斯文文的好學生,哪裡能和他爹一樣?
「其實……!」
正愧疚的想要把真相說出來,何小志先一步大喊,「我放在桌子上的手錶怎麼不見了?是不是你拿走了?」
計劃已經開始落實了,安梨言總不至於拆朋友的台,只能硬生生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那就對不起了,誰叫你有個專門破壞別人家庭的好爹。
算你倒霉。
面對何小志的誣陷,陸程站定回道:「抱歉,我沒有看見。」
陸程依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態度,絲毫沒有慌亂和被誣陷的屈辱感,聲線都是平平的,沒有一絲緊張。
戲已經開始了,何小志賣力演出,誇張的像是個小流氓,「這就咱們三,不是你還是誰?我那塊表可是百達翡麗的星空系列,價格很貴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陸程依然還是那句話,「抱歉,我沒有看見,還有您說是我拿的,請問有證據嗎?」
陸程真的很鎮定,安梨言暗暗佩服。
如果是有人誣陷他偷東西,他一定會陷入自證誤區,百口莫辯。
何小志不慌不忙的坐穩身子,微微俯身,雙臂搭在膝蓋上,眼裡蓄著怒火。
「我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我朋友也看見了,就在你褲兜里,你敢讓人翻你口袋嗎?」
何小志咄咄逼人,又拉出來一個新證人,很快輿論偏向他們這邊,陸程稍顯劣勢。
所有人的視線落在安梨言身上,好似在等他證明,各種視線中安梨言只看了一眼陸程。
陸程臉上沒什麼情緒,聲音有些低,「你也覺得是我拿的?」
不知道為什麼,安梨言從陸程的話語裡聽出了一絲委屈以及不信任的失落。
「是的,我看見了。」
這種時候肯定是幫朋友,安梨言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何小志那邊。
陸程輕聲笑了一下,像是在嘲諷自己。
「好,搜吧!」
何小志與安梨言對視一眼,都覺得陸程有些過於好說話了,搜身是一種很屈辱的方式,他怎麼答應的這麼快?
難道不覺得生氣嗎?
很快他們就知道為什麼陸程這麼淡定讓搜口袋了,因為手錶就沒在他那。
所有的口袋都翻了個遍,愣是連個影子都沒有看見,手錶憑空消失了。
陸程問:「可以了嗎?」
這次聲音都變冷了。
何小志退後一步,抬眸與安梨言對視一眼,四目相對二人眼裡均是震驚,手錶去哪裡了?
他們一個親眼看見,一個親手放的,短短几分鐘怎麼就消失了。
陸程再次強調,「我說過了沒有看見,你應該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