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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欲勸阻,「可是公子」
「你聽我說福安」蘇清和搶道:「既然已經答應容悸助他奪位,無論如何都反悔不得。我不回宮,容悸也剛好在宮外,做什麼都方便些。」
上一世容悸到年紀封了府,進宮實在不便,入後宮也不容易,兩人碰頭更是不易。
蘇清和接著道:「容殊這病就算硬撐著,時日左右不過兩三年,他有立太子的心,留給我的時間不算多。福安,你伺候容殊大半輩子,該知道他是怎樣的人,雖不是好人卻是個稱職的皇帝。我們就是要趁他還活著,將容悸推出來,統治大津的,須得是一個好皇帝。顏太后養的那個傀儡如何能繼位。」
福安沒有蘇清和這樣顧全大局,舍小家為大家的心思,卻又奈何不了他。
「奴明白公子的意思,可是奴想伺候著公子…」
福安與他相識十幾年的感情深厚,若是宮裡的蘇清和死了,福安不知又要淪落何處,蘇清和亦不舍。為今之計唯有福安也死了才得以兩全。
這事兒還得容悸幫著才能做成,於是同福安說明了原委,吩咐筆墨。蘇清和寫了份信疊好遞給福安,「回宮前你將這封信帶給容悸,之後你在他府上等我。」
談話間,福安發現蘇清和單薄清瘦了許多,恐怕他吃苦,「奴還不知公子現居何處?下次又如何找到公子?」
「鎮北王府,原由較為複雜,下次我再同你細說,眼下重要的是幫我聯絡到容悸」
見福安憂色半點不減,他又道:「福安,你不必擔心,我在王府很好,不曾受委屈。」
福安從沒未想到蘇清和會在鎮北王府,更不知他何時認得鎮北王的。
此前聽說這鎮北王生性殘忍,喜怒無常。除了容殊誰的面子都不賣,連顏太后都不輕易當面和他對著幹。
福安點頭,又瞥見蘇清和素白指尖上的青紫,心下一疼。
「公子,何不直接回七皇子府上,奴也好照應些。」
眼下朝局振盪,表面無波,實則暗潮洶湧,十大家始終保持中立態度,顏家拉攏不成,這鎮北王恐怕也不會服顏太后,蘇清和隻身一人攪合在其中實在太過危險。
「出府這事兒還需再等等,鎮北王府還有我沒做完的事。」
除卻兒女情長,蘇清和確實很想搞清楚顏太后費盡心思找那塊玉佩做什麼。
蘇清和:「你順便幫我給容悸帶個話,讓他…三日後未時在他府上等我。對了,你出宮前將我放床下那個匣子一併帶來,千萬記住,謹慎些莫讓人起疑。」
蘇清和又暗自思忖半響,補充道:「若不見我來,便在十五樓等。」
蘇清和身邊時常有人盯著,貿然去容悸府上太險。如今他的身份不乾不淨,萬一被霍池淵知道了不知他會作何想。
據蘇清和觀察下來,霍池淵每日未時會去西郊校場練兵,每次約莫兩個時辰,這時間對蘇清和來說足夠了。
福安臨走還是放心不下蘇清和,十一二歲就在他跟前伺候著,如此金貴著養別人伺候不了!奈何蘇清和心意已決,說什麼都不願離開,更不願同他回宮。
看了眼天色,恐待得久了,蘇清和匆匆別了福安,也不回王府,順著來時路回城西街。無論堂春走沒走,他就是要咬定自己不小心迷了路。
他不是有意要瞞著霍池淵,只是三年前的霍池淵多少有些氣人,又該怎麼和他解釋從前種種,便只能慢慢來。奪位這趟渾水絕不能讓他淌著,蘇清和只願他平安。
到了城西街哪裡還有什麼人,街上冷冷清清,午時已過,熱鬧在城東街。
蘇清和又獨自晃晃悠悠回王府,他沒敢明目張胆走正門。從王府耳門悄悄划進去,正直午膳時間,府里的下人多不在院裡,霍池淵未歸,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