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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毛澤東的這句話，蘇先駿表態說：&ldo;我同意縮編。&rdo;但接著又說：&ldo;我們初來乍到，落腳剛穩，保持師的編號可以虛張聲勢，嚇唬敵人，兵不厭詐嘛!&rdo;

余灑度也立即附和道：&ldo;如果縮編成團，那麼多軍官怎麼辦?這不直接影響到部隊的士氣嗎?另外，我覺得公開宣布願走願留，恐怕也不行。弄得不好，人會走光的。&rdo;

&ldo;我看不見得吧！大浪淘沙，革命立場不堅定的人走了也不足惜。我相信大多數是不會走的，還會堅持革命的!&rdo;余賁民見蘇、餘二人實際上都在反對毛澤東的意見，分明在故意與毛委員唱反調，趕緊插了一句。

&ldo;至於多餘的軍官，可以成立一個軍官隊嘛!&rdo;毛澤東何嘗不知道蘇、余的用心，接著余賁民的話，繼續補充道。

&ldo;這樣好，免得官多不管事。&rdo;餘責民滿口稱讚。

作為黨代表參加會議的宛希先、熊壽祺等亦表態贊成。

余灑度見多數人都贊成縮編，只好無奈地表示：&ldo;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這樣辦吧!&rdo;

毛澤東開始問余灑度，說：&ldo;那我問你，是否願當縮編後的團長？&rdo;

余灑度馬上直搖頭，說：&ldo;還是另選賢人吧，不要選我了。&rdo;余灑度當時不僅是嫌官小，而且對革命已經心灰意冷。

眾人本來對余灑度一再指揮失誤心中就有氣，一見他不願當團長，求之不得。便七嘴八舌地推薦其他人選。有人提議張子清，有人提議陳浩，都是一團裡面的營長，但絕無一人提蘇先駿的名。蘇先駿想要發作，但出了一身汗，終於不好怎麼發作，只坐在那裡低頭不語，心中升起一股恨意，牙齒咬得格格地響。

最後絕大多數人贊同陳浩擔任團長，毛澤東也表示同意。

九、

毛澤東接著說道：&ldo;還有一件大事要大家拿個主意，我想把黨支部建在連上，既然我們是共產黨領導下的革命軍隊，當然應該加強黨對軍隊的領導；另外，部隊的各級還應該設立士兵委員會，實行民主管理。&rdo;

大家一聽毛澤東的這個建議，頓時議論開來，基本上都對&ldo;支部建在連上&rdo;表示擁護，但對士委會的職權範圍卻有異議。

&ldo;軍官違法，由士兵委員會處罰，那成何體統!&rdo;余灑度首先反對道。

&ldo;官兵起居相同，待遇一樣，那要官作甚?自古官兵有別嘛!&rdo;蘇先駿也隨聲附和，說完還向毛澤東翻了一下白眼。

&ldo;咱們是工農革命軍，不是過去的舊軍隊。官兵平等，有鹽同咸，無鹽同淡，有什麼不好，這就叫愛兵如子嘛。&rdo;毛澤東慷慨陳詞。

會議一直開到下半夜才結束，最後與會的大多數人都表示贊同毛澤東的建議，這樣，終於形成了前委會的決議。

9月30日清晨，工農革命軍全體官兵，聚集在三灣村前的楓樹坪。楓葉映著萬縷霞光，在風中搖曳。

在余灑度傳達了前委會議的決定後，新任團長陳浩宣布：&ldo;請前委書記毛澤東同志講話！&rdo;

頓時全場一片肅靜。

在那棵參天的大樹下，面對著眼前為數已經不多的人員，毛澤東首先強調了改編的意義，接著又慷慨激昂地說：

第十二章 碧血羅霄(11)

&ldo;同志們，敵人只是在我們後面放冷槍，這有什麼了不起?大家都是娘生的，敵人有兩條腿，我們也有兩條腿。賀龍兩把菜刀起家，現在當了軍長，帶了一軍人馬。我們現在不只兩把菜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