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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問:&ldo;什麼時候回來的?&rdo;
&ldo;畢業後我就回來了。&rdo;
韓越看她一臉拘謹侷促的樣子,轉而問道:&ldo;怎麼在這裡?跟朋友有約?&rdo;
&ldo;沒有,我出來逛逛,正準備回家。&rdo;
&ldo;那我送你回去吧。&rdo;
徐依可客氣的推辭:&ldo;不用了,我打車回去很方便的。&rdo;
他很堅持,道:&ldo;一個女孩子坐車畢竟不安全,我也沒事,送你一程。&rdo;
他很誠心,再拒絕下去未免就是她小家子氣了。
他的車停在對街,徐依可跟在他的身後。在那段時間裡,她和他曾經那麼的默契和親密。聽相同的音樂,看一樣的故事。在操場裡並肩而坐討論著夢想,討論著未來。所有的同學都以為她和他是親密無間的戀人,連她自己都以為他的夢想一定有她,他的未來一定有她。雖然她和他之間從來沒有捅破那層紙,也沒有過情侶間的親昵和甜言蜜語。但是她以為他只是還沒有能力擔起兩人的未來,所以不肯輕易說出口。
他不知道當他說&l;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的時候&r;對當時的她來說是何其的打擊,何其的殘忍!
不過,現在想起來,曾經的那份心痛似乎不知不覺中只餘下了難堪。自作多情的難堪。時間果然是最好的良藥。
坐在車裡誰都沒有說話,只有廣播裡的音樂在車廂里流淌。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後,韓越伸手把廣播關了,車裡一下安靜下來。
他突然道:&ldo;依可,對不起。&rdo;
雖然只是一句話,但是兩個人都心知肚明說的是什麼。
徐依可有點驚訝,一直以為他早就拋卻在腦後了,卻不曾想到他還掛在心上,這讓她稍微感到安慰了一點,至少讓她覺得那將近三年的一個人所做的美夢不是那麼的可笑。
韓越見徐依可沒說話,繼續道:&ldo;依可,這幾年我一直想跟你說聲對不起,可是都沒有機會,連我自己都不敢想起來我曾對你說過那麼惡劣的話。在你希望我給你點安慰的時候,我竟然說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我竟然那麼混蛋!&rdo;
韓越的情緒有點激動,抓著方向盤的手,因為用力而骨節分明。
徐依可道:&ldo;韓越,你不用這樣,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rdo;再說,她和他確切的說就是沒什麼關係。
韓越搖頭:&ldo;可是這件事在你心裡還沒過去,要不然那天你也不會見了我轉頭就走。&rdo;
他知道自己不可原諒!記得那時候她那樣的難過,一個人走,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忍受別人的異樣眼光,那樣一個美好的女孩越來越自卑,越來越怯弱。上下課都只會低著頭坐在座位上,放學後悄無聲息的離開。
在那樣的時候他竟然也和那些人一樣的疏遠她,說到底他也只是害怕別人異樣的眼光和閒言碎語。
可是她做錯了什麼?她什麼都沒有做錯,且不說她有沒有遭遇那樣的不幸,即使有那又怎樣呢?那不是她的錯。
只是他回頭得太晚了,事後三個月高考結束。填完志願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他從學校那裡知道她去了西安的大學,那件事後她跟所有的同學基本上都斷了聯繫。後來好不容易輾轉從隔壁學校跟她交情還算不錯的丁靜那裡打聽到了她的電話,卻沒有勇氣撥過去,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許她已經不需要他的關心,也不希望跟他聯繫了,畢竟,相對於其他人來說,他應該更令她心寒。他還記得當時去要電話號碼的時候,她的另一個較為潑辣的朋友譏誚道:&ldo;你現在想跟她聯繫了?現在不怕別人笑了?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