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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硯簡直氣到無奈:&ldo;我現在先撇開尺度不說,不管你要表達什麼,觀眾的感受要不要照顧?藝術在乎形式,你想表達,那就得用廣大觀眾喜聞樂見的形式表達,用輕快的調子說低沉的故事,懂不懂?開篇就在哭,四十分鐘了還在哭,中間沒有任何劇情哪怕是日常細節拉緩節奏。有多少觀眾情願跟你一起爭分奪秒地喪?&rdo;
小老闆受了教訓,訥訥地說:&ldo;我知道了。&rdo;
看在小老闆的態度份上,白硯氣消下去了些:&ldo;這片子你要真想拍,就在我給你圈的那幾位編劇里挑一位。認真說,參不透這種題材的表現手法,你還不如去拍偶像肥皂劇,大家輕鬆。&rdo;
小老闆誠惶誠恐地應聲:&ldo;好……&rdo;
裴摯安靜地坐在白硯旁邊,只覺得滿心蕩漾。誰能告訴他,為什麼白硯連罵人時也這麼迷人。
他哥這天穿的是一件挺普通的白襯衣,扣子也沒扣到頂,可訓人時那股子不容分說的強勢透著一股子不可冒犯的禁慾氣,太誘惑。在外人眼裡,白硯或許就是強勢的,只有他知道,他哥有何等風情。
白硯從來都做零號,可跟他深度交流時,活生生讓裴摯有被君王臨性的感覺。
而且白硯從來都不會放不開,無論騎在裴摯身上,或者被他惡狠狠壓在身下,都有種屬於男人的、有力的以及非常高級的淫艷感。
天乾物燥啊,裴摯不能再想了。他身子忍不住朝白硯歪過去,頭靠上他哥的肩膀,&ldo;哥,我睡會兒。&rdo;
到橫店的這天下午,白硯心情還算好,經過一個月的修整,他狀態已經恢復完好。不管他怎麼厭惡這個圈子,演戲終究是他熱愛的事業,對鏡頭和表現的喜愛已經深深滲入他的血脈。
路過影視城時,透出窗子望見古香古色而且氣勢磅礴的城門,白硯覺得自己就是回到水裡的魚,翱翔於空的鳥,以及被放回茫茫大草原的獅子。
作為一個演員,鏡頭前的方寸才是他的天下,眼下還沒任何不好的事,白硯呼吸著橫店的空氣,有種如魚得水的感覺。
正好裴摯問他:&ldo;這些年,你大半時間都耗在這兒?&rdo;
白硯不無驕傲地嗯了聲,接著回答:&ldo;這兒居民流通性大,南南北北的人都有,吃的用的都不會有多大不適應。&rdo;說完覺得自己話多了。
這話說的,活像他擔心裴少爺水土不服溜號似的。
有上次錄綜藝時&ldo;忘記&rdo;訂房的經歷,白硯這回沒忘記給裴摯訂房間。倒不是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純粹是因為演員在劇組的作息時間太逆天。這次他上的還是古裝,就算不拍大夜戲,每早天不亮起來上頭套也是常事。多一個人窩在房裡,大家都休息不好。
事實上,他還真沒把裴少爺拒到千里之外,白硯給裴摯訂的房間跟自己同層,就隔一堵牆。
他助理還住在樓下吶。
饒是如此,裴摯還在跟他耍花花心思,只回房放完行李就扎進他的房間,一雙眼睛四處掃,&ldo;怎麼瞧都覺得你這兒暖點兒,我那屋太冷清。&rdo;
白硯手又癢了,&ldo;我跟你換?&rdo;
裴少爺大概也明白這次賴不出結果,果斷搖了下頭,&ldo;不用,&rdo;接著認真地說:&ldo;我實在冷清了,就來你這兒找溫暖。&rdo;
白硯沒再接話,在機場時他就接到通知,今天劇組拍定妝照,他現在沒太多時間在房間耽擱。
草草收拾,又接到助理的電話,說劇組安排給他的車已經到了樓下。
白硯換了件方便穿脫的針織開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