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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演技,還以不試鏡為榮,身為影視製作人的那點職業道德全拿去餵了狗。
裴摯罵了聲艹,&ldo;物極必反,這幫孫子遲早得栽。&rdo;
白硯笑了,裴少看著混不吝,有些事看得挺透徹。
物極必反,沒錯。
觀眾對爛片的忍受力也是有限的,真等民憤積累到頂點,這些資本跪著的影視製作人可不都得栽?
泡沫總會破的,就看這第一個栽跟頭的現象級爛片應在哪一家身上。
到試鏡的第二天,白硯的感冒又重了些,晨起量體溫,37度9,算不得高燒可也是發燒,不過他也顧不得了,今天是試鏡的最後一天,他得去盯著。
白硯吃了顆退燒藥,坐在那出了一身汗,人渾身沒勁兒,只能用胳膊撐著頭。
臨近中午,又一位演員出去,俞導沒讓工作人員繼續叫號,對白硯說:&ldo;先休息一會兒。&rdo;
白硯搖搖頭,&ldo;我還行,咱們抓緊些,爭取在下午六點前忙完。&rdo;
仇安平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聽見篤篤兩聲,白硯轉頭,這才發現仇安平已經站在桌子對面。
一個月沒見,仇安平似乎瘦了不少,本就是一張雌雄莫辨的窄臉,現在看起來更是帶著病態感的蒼白和清癯,只是一雙眼睛亮得灼人。
可對著白硯,仇安平還是那個譏誚調調,&ldo;去休息會兒吧一哥,我在這兒替你盯著。&rdo;
這人一出現,裴摯自動站在白硯身邊,擺出戒備架勢。
白硯吃不准仇安平是否真跟東曉的事有關,怕裴摯衝動之下做出不該做的事,給裴摯一個安撫的眼神,繼而對仇安平說:&ldo;不用。&rdo;
仇安平突然笑了,接著,沖坐在一邊的小老闆質問:&ldo;我就不是公司的人了?選角這回事,白硯能做,我也能做,放著我不用,寧可讓他拖著病選人,你們是不是從沒把我當成自己人?公司就他一個能人是吧?&rdo;
小老闆是老實孩子,一聽這話立刻語塞。
白硯認真想想,這話也沒說錯,仇安平在專業方面的造詣,他還信得過。
於是,他緩慢起身,&ldo;我休息一個鐘頭。&rdo;
幸虧這是在自己公司,上一層樓就有給白硯準備的休息室,白硯到休息室躺了會兒,但也睡不著。
裴摯給他倒來杯熱水,白硯擺擺手,示意自己不需要,眼神定定望著裴摯,&ldo;你說,會是他嗎?&rdo;
這話問得含糊,可裴摯能聽懂。
送信給白硯的人是不是仇安平?仇安平跟兇手有沒有關係,是否真知道東曉的去向?
裴摯握住他的手:&ldo;你別想那麼多,我剛才給郝鄔打過電話,郝鄔說,仇安平今天才回國,連時差都沒倒就來了這兒,郝鄔安排在機場的人也跟過來了,這些事交給專業的辦。&rdo;
也是,這些事的確應該由專業的刑偵人員著手。
一個鐘頭過去,到了飯點。
裴摯下樓取回外賣,兩人正準備吃飯,白硯的手機一時鈴聲大作。
他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但還是順手按下接聽。
免提打開,話筒里傳來呼呼的風聲,仇安平拔高的聲線隨之而來,&ldo;一哥,好點了?&rdo;
白硯一愣,真有滿腔衝動,他幾乎就要直接問了,你是不是跟東曉有關係。
可仇安平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又笑了聲:&ldo;我嫉妒你,真是嫉妒得不行,我們都活在地獄裡,怎麼你就那麼幸運?&rdo;
白硯腦子有些恍惚,這不是仇安平第一次對他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