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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瀚低头,望进赵葭韫艳极烈极的眼,不禁呻吟一声:“葭韫——”俯身吻上赵葭韫的唇,柔软温暖,几缕发丝纠缠着,奇异的触感引发炽烈的诱惑。
马蹄渐缓,哒哒徐行江畔。
江风之下,水草呜咽。大江之上,明月初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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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盈盈,映着林层秋执黑子的手,黑白分明,流离着月下暖玉的晕光。
他似乎无心棋局,只望着院中一地银辉,静默不语。
炎靖握住他的手,林层秋回过头来,见他一脸忧色看着自己,安抚一笑:“臣走神了,陛下恕罪。”微一沉吟落下棋子,淡淡道:“弈棋之道,不得贪胜,入界宜缓,攻彼顾我, 慎勿轻速,方能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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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瀚跃下马来,抬头望着赵葭韫,张开怀抱,道:“葭韫下来,我接着你。”
明月清辉倾天而下,沣江江水连涛而来,荡漾起一江光华。炎瀚背江而立,看在赵葭韫的眼里,便似站在满天满江的光辉。衣发飘扬,俱染上璀璨的颜色,幽幽发着银蓝的光。而他的面容在光辉中却沉沉地暗晦,仿佛一道影子,无法看清他的神色表情。
赵葭韫默默看他良久,轻声道:“三哥哥,你一定要接住了啊——”不待炎瀚回答,她微微一笑,纵身跃了下来。
看着她那样微笑,炎瀚心里莫名一痛,突然没了力气。赵葭韫扑落下来,他合臂抱住,踉跄一步,抱着赵葭韫摔倒在地,脊背撞上江边石子,刹那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开去。
闭目忍过,睁开眼来,却见赵葭韫半撑起了身,发丝如瀑,映着月色真如流泉一般。不由想起当年也是一般月色,也在这沣江之畔,自己曾赞她发似流泉,衣如蝴蝶。
世事如河,东去无回。
赵葭韫慢慢坐起,一拢长发,叹息道:“三哥哥,四年前,父亲与我在你府上作客,你突然向朝廷发难。父亲带着我星夜离开,那时候,你为什么没有追来呢?”
炎瀚不语。
赵葭韫叹息:“那时,我不想走,父亲把我绑上了车。车过檀渊关的时候,我挣开了绳索,从马车上跃了下去。”
炎瀚惊绝,向她望去。
赵葭韫望着江水激荡往复,面颊在月色下莹洁如玉柔若白绸。羽睫下的眼眸微微迷离,仿佛江上渐起的雾。
“有时想想,若在那时就那样死了,对我,也许是一件幸福的事罢。”她的手压在腹上,即使在重重衣锦下,犹能感觉到那一道疤痕。她的豆蔻年华千万风情随那岁月去了,却留了这道疤痕陪伴着她。
炎瀚轻轻拥住她的肩,喃喃道:“葭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知道了又能如何呢?”赵葭韫淡淡道:“你会为了我,放下军务,追来吗?三哥哥,我知道你的。如今你可以为了威胁陛下而选择劫走林相。四年前,你也会为了你的鸿图霸业放弃我的。”
她的语气很淡很平静,却让炎瀚听得痛彻心骨。
“檀渊关,满山的青松。我躺在那里,听着阵阵松涛,就好象又到了这沣江之畔,好象又听到你赞我发似流泉衣如蝴蝶。我身上冰冷,可是心里却是暖的。我合上眼的时候,仿佛看到你对我笑。”
炎瀚拥紧了她,吻着她的发:“葭韫——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赵葭韫微微笑起来:“可惜,我活了下来,肌肤是暖的,心却一日日地冷下去。”她一把抓住炎瀚的手,回首道:“三哥哥,你要怎么赔我?要怎么赔我!”
雾大了,朦胧月色下,赵葭韫如天昙花开的微笑中蓦然落下泪来,晶莹如露。
炎瀚温柔地吻去那泪:“葭韫,留下来,不做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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