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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为了银子影响整本书的质量。是以一遇见金圣杰就问起海船的事,实在是因为难啊!
金家那一船货虽然能给他带来百万收入,但眼下也是远水救不了燃眉之火。这些事还不能对旁人讲,怕传出去影响众人编书的积极性,又不想让姐姐为自己担心,只能自个儿在心里考虑。
人行世上,只有担当了这些世事,方知为人之不易。但如今这个门路却让许仙又开了眼界,不用造什么玻璃,只要坐在家中,将前世所看到的诸多古典名著,默写出来,岂不是都能换成钱财。
许仙道:“我近来做了一出曲目,打算写出来,供园主参详参详,若是园主可以的话,我想作价卖给您。”小说见效太慢,不如直接搬出几个元曲来,卖给眼前这识货的。
廖秋却摇摇头道:“许公子,不是鄙人说大话,做曲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是能做诗词就能做曲的。就说您那几首名传天下的诗词吧,我等看了自然是拍案叫绝,但若说给寻常百姓,就有多半人不能理解,曲目讲究的是雅俗共赏……”
说起自家专长,又不禁又大谈特谈起来。在他眼中,许仙那一首小令做的虽好,也是名家功底放在这。但随随便便就说要做曲,未免把他这一行想的太简单了。对于许仙待价而沽的说法更是不屑一顾。
许仙知道,他说的确实是实理,就算是李白在世,也不一定能写出感人的曲剧。但他的身后,可不止站着李白一个人,而是五千年传统文化之精粹。是的,他不是一个人,在这一刻,李太白躬身退场,关汉卿灵魂附体——号称中国莎士比亚的男人。
许仙微微一笑,打断廖秋道:“我要做的曲剧,名为《窦娥冤》。”
许仙还记得前世在中学学到的关于《窦娥冤》的介绍:“中国十大悲剧之一,关汉卿最享盛誉的代表作,在一八三八年就有英译本流传海外。是一出具有极高文化价值、广泛群众基础的名剧,约八十六个剧种上演过此剧。”
虽然在现代,中国传统文化日渐被西方文化所取代,小资们宁可用英文背几句《哈姆雷特》的台词用来装逼,也不肯去翻看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但这并不是文化本身的失败,就像学校里硬要学习对大部分人无用的英语一样,也不意味着中文劣于英文。
这是国家的失败,是弱者无奈的低头。让我们觉得花上几百块坐在装饰歌剧院里听我们听不懂的歌剧,比在公园里听老人拉着二胡唱一声:“这也不是江水,是二十年流不尽的英雄血!”更高雅一些。谁感动了我们,只有自己心里明白。若连这点感动也消失了,邯郸学步的人们,还能剩下什么呢?
至少在有些方面,我们可以不用低头,不用学习。可以不用靠外国人来标榜中国人,可以指着《哈姆雷特》说“这书的作者号称是中国的关汉卿。”
有的东西要放低姿态去学习,有的东西要平等的交流,而有的东西,不妨挺起腰板,拍拍胸膛道:“这就是我们的。”而“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固然是没有错,但若非要处处以石的标准来衡量玉的价值,只能是可鄙而且可笑的。
许仙不由想到,在这个世界,大概不会有元了吧,唐宋元明清都一概没有,但定然会有另外一些同样好甚至更好的文化作品产生,照耀着后人。他像来自另一个次元的访客,携着那个世界的文化精髓,说要“传播文化”就显得矫情了,他现在只想着换一点银钱回来,把那本医书写完。
随后许仙同借着其中的一些唱词,同廖秋说了《窦娥冤》的大概内容。当然,一些与朝代相关的东西全都改掉了,统统改做前朝。
不过其中相关的东西并不多,所以并不影响全文的情境。
主席上坐的都是苏州本地的大士绅,算来只有陈知府,许仙,廖秋三人是外地人,陈知府自然是众星捧月,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