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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曜軒的手比他大了不止一點點,手掌厚重,指甲長度修剪的恰到好處,整整齊齊,乾淨又溫暖的一雙手。
這樣的手將來會牽著一個怎樣的女孩子?
不管什麼樣的女孩子,都會願意愛上這雙手的主人吧,穩重安全,願意被他帶領著一起走向未來的美好日子。
指尖輕觸,離開,那乾燥的溫暖離開,蘇禾跟著抬頭,看著龍曜軒微抬著頭,對著光線旋轉溫度計,半長的頭髮有點礙事,被龍曜軒撥到一邊,露出蹙起的眉頭,眼神一錯不錯的盯著細細的水銀柱,這樣的神情蘇禾很熟悉,在與他討論工作的問題時,男人就是總是這樣一絲不苟的樣子。
&ldo;還好,38°低燒,&rdo;龍曜軒眉間的小褶子鬆開來,對著蘇禾微笑一下,把體溫計放回藥箱,轉身又坐回床邊半開玩笑半認真道:&ldo;現在差不多滿城的記者都想逮你呢,發燒也不能折騰,今晚就住這兒吧,明天一早叫錢奇峰來接你。&rdo;
見蘇禾沒有異議,龍曜軒替他掖了掖被角,&ldo;我叫了皮蛋瘦肉粥,吃了飯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rdo;
蘇禾喉間哽了哽,他突然很想問問龍曜軒,是不是對每個人都這麼好,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太矯情了,手指糾結住被單,扯出一個笑:&ldo;都睡了一天了。&rdo;
龍曜軒看著他的眼睛,烏黑的眼眸平靜似水,掩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憂傷卻不悲切,像個渾身帶傷卻打不倒的勇士。
一牆之隔的臥室里,兩個各懷心事的人竟然都是一夜好眠。
蘇禾本就低燒腦袋成一團漿糊,加上感冒藥的作用,只是在早晨天剛剛放亮的時候莫名醒來一次。
至於另一個,兩天一夜只睡了兩個小時不到,大羅神仙也靠不住,何況凡人一個。
早餐是吳姨找人送過來的點心和湯,龍曜軒知道蘇禾有很嚴重的起床氣,在他開口說話之前最好都不要煩他,聰明的茶不言飯不語。
早飯吃到一半,蘇禾的手機在臥室里響起來。
公司給蘇禾配了兩部手機,用於工作的一部從昨天夜裡就被龍曜軒給關了機,響的這一部上面只有三個號碼,也只有三個個人知道,外婆,母親和趙槿寧。
屏幕上跳動的媽媽兩個字讓蘇禾遲疑了半天,最後還是接了起來。
那邊很安靜,蘇錦華的聲音等了幾秒鐘才傳過來,&ldo;小禾嗎?&rdo;
蘇禾靠在床頭,看著透過窗簾沒有拉好留下的縫隙打進臥室投在地上的一線陽光,低聲應道:&ldo;是我。&rdo;
那邊靜默了幾秒,不知道是在想怎麼開口還是顧忌身邊有人,再開口的時候聲音是壓低的: &ldo;沒什麼事兒,就是,就是想問問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rdo;
蘇禾並沒有告訴母親自己目前的狀況,事實上,這對母子已經有將近大半年沒有見過面通過電話了。
他曾經通過熟人問起母親在婚後的情況,得到的回答都是很好、不錯,他也並不認為母親會以為歌手這個職業和他之前打工兼職的職業有什麼不同,既然如此,還有什麼說的必要呢,各安一隅各自過活即使不適合母子,但也是一種生活選擇。
沒有得到回答的蘇錦華顯得有些著急,追問道:&ldo;小禾,你是不是真去唱歌去了?!&rdo;
蘇錦華這句帶著力量和薄怒的問句讓蘇禾有一種恍如昨日的感覺。
一般家庭都是嚴父慈母,而蘇禾家正好相反,是嚴母慈父。
蘇禾小時候也淘氣,爬樹掏鳥窩,下河捉魚,用鉛筆盒夾過前座女同學的辮子,和要好的男同學一起偷鄰居老大爺的絲瓜,每次被犯錯闖禍都是母親拿著雞毛撣子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