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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單單是冉橫刀不肯,靈犀也不肯,她那幫閨秀朋友都幫她拿餿主意,還有的說要她出逃的!靈犀十指不沾陽春水,她對自個兒很有自知之明,要在外頭絕對活不過三天,於是惡狠狠地瞪了眼瞎出主意的貴女。
一個貴女卻道:&ldo;誰不知道,冉橫刀喜歡的是阮家的瀟瀟?你們看,姓阮的今日沒來呢!&rdo;
阮瀟瀟雖不愛說話,聚會時,人來了,心仿佛不在,總一個人沉默地坐在水榭迴廊里繡花,要麼便縫製香囊,但她人生得美,總是扎眼的,靈犀不喜歡瀟瀟,也不喜歡冉橫刀,在她眼底,冉橫刀那樣的慫貨看中的又能是什麼好玩意兒,這門婚事她打心底里不情願。
素來心高氣傲的公主與皇后嚷嚷著大吵了一回,見硬的沒用,便在鳳儀宮外跪了足足一整日,最後不吃不喝被曬暈了,婚事仍是沒取消成,皇后與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靈犀反倒熄了聲音。
就這般,一樁兩人都不情願的婚事成了板上釘釘的事。
皇后用太子和冉清榮的事告訴靈犀,夫妻成婚前再好的感情,在一起久了,也是會淡的,她和冉橫刀雖沒有情分,但長寧是她姑姑,至少不必擔憂婆媳不和。
靈犀心氣兒高,看不上冉橫刀,但對姑姑卻很敬畏,皇后勸了她一整晚,許是母后的諄諄教導過於聒噪,聽到天明時,她打了個哈欠,揮了揮手,&ldo;行了,就這樣罷,我嫁就是了。&rdo;
少女懷春時,靈犀怎麼也麼想到最後自己嫁的如意郎君是這麼個東西,要是冉橫刀對她好點兒,她也就死心塌地認了命了,要是不好,大不了養幾個俊俏少年在外頭,再不濟就哭著回娘家,當老公主。
冉橫刀心裡極不舒坦,於是連夜撰書給遠在北疆的妹妹,趴在書桌上酣睡了一夜,做了一個夢。
夢到他拉著瀟瀟的手私奔,兩人逃到了江邊,阮瀟瀟不肯再走了,冉橫刀抱著她便要上船,瀟瀟溫柔可人地笑著,一如初見似的,她的手抱住了他的肩膀,將他箍得嚴嚴實實,少女的胸脯鼓鼓的,柔軟的帶著幽香,她說:&ldo;橫刀,我們就這樣罷。&rdo;
&ldo;哪樣?&rdo;他心醉神馳地搖晃了下身子,感覺心裡暖暖的。
阮瀟瀟忽然豎起了柳葉眉,兩隻手掌一翻,便將冉橫刀一把推下了河,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冉橫刀中腳,愕然地掉下了水,江水湮沒腦門時,隱約聽得瀟瀟冷哼了一聲,&ldo;真當自個兒是香餑餑麼!我不要的東西,即便是公主也要不到!&rdo;
冉橫刀嚇得大叫一聲,從書桌上陡然竄起半丈高,天已破曉,窗外稀稀落落抖著雨,瓦檐破損,原來是漏雨了,冉橫刀抹了一把潮濕的臉,自嘲地一笑。
還能挽回什麼?瀟瀟確實看不上他啊。
他對自個兒沒信心,也曉得這輩子與瀟瀟是沒好了,於是給冉煙濃這封信寫得很頹喪,字裡行間都是一個懦弱無能的男人屈服於命運的不甘和……慫。
冉煙濃闔上了花箋,趁著明蓁姑姑走來,明蓁也收到了魏都的消息,忙著問:&ldo;二公子也要成婚了?&rdo;
一晃眼十幾年過去,她為冉家做事十幾年了,看著長大的三個孩子也都成婚了,明蓁喜憂參半,她也不是不曉得冉橫刀那點兒心思,要他娶公主,只怕不如抹了脖子來得乾淨。
冉煙濃笑了笑,將手裡的緋紅小箋晃了起來,&ldo;其實我從小便覺得他們挺般配的。&rdo;
明蓁詫異道:&ldo;此話怎講?&rdo;
冉煙濃狡黠地微笑,&ldo;哥哥對靈犀有誤會,我和靈犀看著水火不容,其實她很護著我的,不說落水那回,有一回姑姑記得,我把皇后舅母賞賜給我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