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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宴臉上的血色褪盡。
聞意每說一句話,陸澤宴就微微顫抖一下。
聞意突然覺得自己很殘忍。
她故意用這些話去刺激陸澤宴,陸澤宴害怕什麼她就說什麼,每個字都化成一道利刃精準地插在陸澤宴的心上。
空氣似乎凝滯了。
聞意準備離開這裡。
正巧聞意的手機響了起來。
聞意接起電話,是張悅悅打過來的電話。
「聞意,你是不是去山腳了?」
「嗯,我剛剛接了個電話說有個小孩跑過來,但是我過來搜尋了四周,既沒有看到搜救隊員也沒有看到那個小孩。」
「那個報警的家長弄錯了,他家小孩就是去同學玩了一會很快就回去了,所以沒有派搜救隊隊員去,哎呀你怎麼自己一個人跑過去了?我跟醫院說了,他們說派人接你回客棧,你在那等會,估計他們快到了。」
「好。」
「這什麼傻逼家長,自己也不搞清楚,這不是浪費公共資源嘛,還害得你大半夜一個人跑過去,這萬一出了什麼事,他擔待的起嗎?」電話那端的張悅悅很生氣。
聞意安撫了她幾句,掛斷了電話。
醫院派來接聞意的人到了,聞意咬唇看了陸澤宴一眼,轉身離開了。
她走的乾脆利落,又將他甩在了原地。
這不是她第一次拋棄他。
而他也習慣被她丟下了。
陸澤宴看著聞意的背影消失在他面前,他下意識跟了上去。
他不知道她旁邊的那幾個人是誰,他不放心聞意跟他們走,於是死皮賴臉地跟在後面。
遠遠看著聞意進了客棧,他才回神。
送聞意回來的兩個男人注意到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兄弟,剛剛看你一直跟在我們後面,你也在醫院上班嗎?怎麼之前沒見過你?」
「不是。」
陸澤宴話很少,男人想和他聊幾句都聊不上,聳聳肩走了。
陸澤宴站了一會,又原路返回。
警戒線外有個危險牌,上面寫著「前方塌方,危險!」,陸澤宴面無表情看了一眼,抬腳踏進危險區。
聞意剛剛將戒指往外一拋,應該是掉在這塊區域。
陸澤宴將手機電燈筒打開,在泥水中搜尋那兩枚戒指。
他跪在地上,一點點順著石頭的縫隙,用手在堆積的泥沙中摸過。
現在零下幾度了,他的手指很快就沒有了知覺,手指上也多了很多細小的傷口,淡紅色的血從傷口裡滲出來和骯髒的泥水混在一起。
山上有一塊石頭落下來,險些砸中他。
大約找了半個小時,他終於找到一枚戒指。
他小心翼翼地將戒指擦乾淨,放進衣袋裡,又繼續搜尋另外一枚戒指。
直到快天明,他才找到另外一枚戒指。
他站了起來,身體晃動了一下差點倒在地上。
剛剛康復的傷腿在冰冷的泥水裡泡了一夜,險些無法活動。
陸澤宴咬牙站起來,慢慢走在崎嶇的山路上。
聞意回到客棧一晚上沒睡好。
她在床上轉輾反側,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說。
聞意你滿意了嗎?
傷害、作踐陸澤宴真的能讓你快樂嗎?
聞意煩躁用被子蒙住頭。
她不要去想和陸澤宴有關的一切。
就這樣蒙著頭睡了不知道多久,聞意聽到外面似乎有點動靜。
她本來沒睡著,這點動靜引起了她的注意。
聞意從床上爬起來,盯著門外看。
似乎有人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