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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尚背對著她坐在榻邊的後背微繃,被她聲音嚇到:「怎、怎麼了?」
他心裡亂七八糟地想,尊貴的公主殿下連上藥都不會麼?
暮晚搖:「我想先洗浴,再上藥。」
言尚:「也、也好。」
暮晚搖哽咽:「可是我一動就好疼,我起不來呀言二哥哥。」
言尚沉默。
緩緩的,他轉過身去,與榻上曲腿而坐的暮晚搖對望。她中衣凌亂,露出一點兒肩頭玉白與鎖骨清透。她臉頰緋紅,眸中含著霧,可憐巴巴地望著他。言尚與她對視片刻,她輕輕抽泣一下,睫毛上沾著一滴水。
言尚一時心口猛悸,想到了第一次與她見面時的樣子。
言尚傾身,將她抱入了懷中。
他柔聲:「別哭,是臣不好,弄疼了殿下。臣抱殿下去淨室,好不好?」
也許肌膚相親,真的能快速讓一個人和另一個人拉近距離。暮晚搖無法讓侍女們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卻願意讓她的新婚夫君看到。她哽咽一聲,他一手搭在她肩上,一手繞過她細白的膝下,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
暮晚搖將臉埋入他懷中,抱住了他脖頸。
暮晚搖小聲:「我重麼,哥哥?」
言尚失笑:「殿下小貓一隻,哪來的重量?」
暮晚搖放下心來,因為他說話溫溫柔柔,打消了她清晨醒來的那點兒面對他時的緊張。他抱著她一徑穿梭紗帳,向淨室走去。最後將她放進去,言尚遲疑一下,低頭看她。
暮晚搖低著頭。
言尚彎身,與她平視:「殿下一個人可以麼?」
暮晚搖臉被他氣息拂來,當即面紅耳赤。她緊張:「可以的!」
言尚卻蹙眉,擔心她一介公主,不會自己洗漱。但他也不好意思進去陪她,便將藥膏塞入她手中,輕聲:「那臣在外面等殿下。殿下有哪裡不好,就喊臣。殿下別怕。」
他完全將她當作什麼也不懂的小妹妹一樣照顧,叮囑許多,暮晚搖心裡又羞又快樂,點著頭被他送了進去。
言尚要走時,暮晚搖又喊住他。
他以為她有什麼事,誰知道她手抓著木門,仰臉天真問:「我有沒有迷得言二哥哥暈頭轉向,為我傾倒呀?」
言尚:「……」
縱是他一直緊張,一直和新婚妻子隔著距離。可是她仰臉傻乎乎問他這種問題時,他還是忍不住噗嗤笑了。
暮晚搖愣愣看他,見他第一次眼睛裡的笑意,不再是那種客套禮貌,而是幾分揶揄:「殿下心裡沒數麼?」
暮晚搖:「……」
置身於溫暖水中,暮晚搖將臉埋入水中,一直憋氣憋得小臉漲紅,她才從水中鑽出,抱住自己雙臂。小公主在木桶中抱膝而坐,茫然地想——他那個噗嗤笑是什麼意思,他問她心裡有沒有數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沒有迷倒他麼?
阿父阿母與哥哥都說,她是美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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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晚搖覺得自己的人生好像格外順。
自小就得家人寵愛,嫁人後,她的駙馬是她見過性情最好的人。駙馬陪她用膳,關心她的身體,每日三餐地提醒她上藥。
因為上藥,她好像和駙馬擁有了兩人之間特有的秘密一般,距離拉近了許多。
其實疼也不至於那般疼,休息上兩日,暮晚搖已經沒事了。但她享受言尚對自己的噓寒問暖,便一直嚷痛,讓他更為愧疚。
總體上說,暮晚搖對自己的新婚生活很滿意。不太滿意的是,言尚白日要去太子那裡當職,回來後要讀書,這也罷了。可睡覺的時候,言尚都不與她一個屋舍。
暮晚搖整日能見到言尚的次數屈指可數。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