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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哥噎得要命:「還不是為了咱們一個宿舍整整齊齊的,向你看齊,你是不是怕自己凍不死?你大衣呢?」
海遠動了動手,示意紅外套看自己隨便拎手裡的大衣:「剛被個傻子淋了一身咖啡。」
咚哥說:「真就地主家大少爺,淋了咖啡你就不穿了?將就一下吧行麼,一會兒就到宿舍了。」
海遠看了眼咚哥,說了哦就出樓了。
董亮跟上海遠,說:「咚哥你是不是傻。」
咚哥裹著薄外套用一種身先士卒的氣魄衝出樓,追著董亮問什麼意思。他剛衝出來就看到外頭一個男孩匆匆走過來,個頭很高,手臂上搭著一件大衣。
咚哥:「路野?」
海遠看到路野笑了聲,路野幾步走跟前把外套展開凶他:「讓你在裡頭等著。」
海遠伸胳膊,想到第一天見路野就一塊上了天台,他行俠仗義把自己校服脫給被欺負的同學,自己沒衣服穿了,路野脫了自己的校服讓他穿。
路影帝那會兒暗自揣著個城東野哥的名號在學校里演不問世事的學霸,隨時準備走戲,所以校服外套里還放著一把手電筒跟一本英文單詞。
然後被寇大俠抓了個正著,海遠不得不用那本英文單詞給寇大俠表演了什麼是口音天殘。
寇大俠去年中風之後就從教導主任位子上退了。
以前總覺得老師就是老師,不是其他什麼人,後來發現老師其實也是尋常人。
路野發現海遠悶著壞笑,氣:「凍不死你。」
海遠胳膊從袖子裡鑽出來的瞬間忽然向上挑了挑,隱秘地勾了下路野下巴,低聲說:「想你了。」
路野瞬間沒脾氣。
咚哥單手捂眼:「……這是我不付費能看的嗎?」
董亮補刀:「你接著向遠哥看齊啊,不是一個宿舍整整齊齊的麼。」
咚哥憤憤:「看齊個毛線,一個宿舍有一個同性戀可以了,他喵的就知道把狗騙來鯊……」
路野跟海遠這倆親室友打招呼,問要不要一塊出去吃火鍋。
董亮要進行學霸專屬活動——自習。
咚哥抖抖索索說:「我找我女神過聖誕去……嘶上午出來沒覺著這麼冷啊……」
海遠抬了抬胳膊說:「我大衣借你穿?」
咚哥很有骨氣:「你就是想讓我幫你把衣服帶回宿舍。」
「那算了。」海遠收回衣服。
咚哥秒慫:「穿穿穿。」
咚哥跟董亮走了,路野帶笑看海遠,笑得頗有深義。
海遠側頭,下巴擦過大衣領,絨絨的。
海遠看路野說:「看什麼?吃醋啊?」
路野說:「你長大了啊,願意給同學借衣服穿了。挑剔鬼長大了,現在就是挑剔著意思意思了。」
海遠自己倒是沒有很明顯的感受,路野這麼一說他才意識到這些變化。
但他對別人一直不算挑,只有在路野跟前才被慣出了一籮筐毛病。
海遠說:「我長大了,那你不是超一百歲了?」
海遠打量路野,自從高考前出事回來被警察叔叔剃了寸頭之後路野就沒變過髮型,大衣是黑的,整個人還是跟個退役殺手似的。
海遠穿路野的大衣有點松,淺米白讓枯冷的冬天顯出一種溫柔明亮來。
路野說:「嗯,一百多歲啊,那咱們是老夫老夫。」
海遠說:「誰跟你老,我青年才俊,活潑可愛。」
路野笑:「小可愛,能不能走快點。」
海遠說:「走不動。」
路野嘆氣:「懶死你算了,坐車吧,一會兒被周主席罵你自己扛著。」
「老夫,你幫我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