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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方才瞧見你……&rdo;她往自己身上大致比劃了個位置,&ldo;瞧見你這裡有塊疤,那是怎麼來的?&rdo;
&ldo;真想知道?&rdo;
&ldo;嗯。&rdo;
&ldo;那你別嚇著。&rdo;
沈令蓁點點頭,一雙手使勁攥緊了桌緣。
霍留行被她這模樣逗得朗聲笑起來:&ldo;用不著緊張,也沒什麼,是我自己拿刀剜的。&rdo;
她瞠目道:&ldo;為何要自傷?&rdo;
&ldo;在西羌的戰俘營被刺了字,回來後嫌丑,就給去了。&rdo;
他說得輕描淡寫,沈令蓁卻聽得冷汗直冒。受墨刑時再怎麼痛苦折磨,那也是別人動的手,可要自己親手將完好的皮肉剜去一層,得是多堅忍的心性。
要知道,他那時也不過十七歲而已。
霍留行看她好像快哭了,好笑道:&ldo;跟你說了別嚇著。&rdo;
&ldo;我不是嚇著了,我只是心疼郎君。&rdo;她認真強調,&ldo;我……我不會像之前那樣不中用了……&rdo;
霍留行一愣:&ldo;之前哪樣?&rdo;
眼看他還在裝傻,沈令蓁也只好在下人面前給他留著台階,不戳穿他,搖頭示意沒什麼,又問:&ldo;那郎君身上現在還有沒好的傷嗎?&rdo;
&ldo;這麼久,早都好了。&rdo;
沈令蓁有點懷疑這話的真假。他在汴京丟了大半條命,且不說內傷,光她親眼所見,腰腹那深可見骨的一刀,就不可能輕易癒合。
她皺著眉叮囑:&ldo;你千萬不要麻痹大意,傷一定得養仔細,要是落下病根就糟了。&rdo;
他笑著點點頭:&ldo;你放心,我時時針灸藥浴,就為養著這兩條腿。&rdo;
沈令蓁耷拉著眉,輕嘆一口氣。
知道他腿是好的,明明在說別的地方。真是驢唇不對馬嘴。
&ldo;郎君,我如今是你的妻子,凡事一定與你站在同一邊,你要是有什麼事,能不能不要瞞著我?&rdo;
霍留行沉默一晌,跟一旁的京墨和空青悄然對了一眼。
兩人顯然也有些驚愕,但很快收斂了表情。
沈令蓁繼續道:&ldo;還有,我自幼受父母與師長教導,是懂得知恩圖報的,郎君對我的好,我全都記著,你要相信我,絕不會忘恩負義出賣你。&rdo;
霍留行笑了笑:&ldo;這是怎麼了,好端端說起這些來?夫妻二人本就該風雨同舟,我當然是相信你的。我若有什麼事,也一定會如實告知你。&rdo;
&ldo;好,&rdo;她端坐著,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ldo;那郎君你說吧。&rdo;
霍留行的表情眼看有些繃不住了,遲疑著道:&ldo;說什麼?&rdo;
沈令蓁這下是真生氣了,不高興地站起來,掉了頭想走人,沒走兩步,似乎又覺得這樣很失禮,在原地輕輕跺了跺腳,泄出那股氣,然後重新坐了回去,低頭盯著眼前的飯碗一言不發。
&ldo;……&rdo;
霍留行瞥了眼空青:什麼情況?
空青搖搖頭,又看京墨:你看呢?
京墨嘴角一抽:我哪知道?
&ldo;你……&rdo;霍留行斟酌著開口,蹦出一個字又頓住。
但沈令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