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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觀衣如何能不知曉,但她不喜歡讀書習字,若真要說才華,也就撫琴唱曲兒能勝過許多人。
上一世將沈家連根拔起之後,她沒了志向,整日裡唯一的喜好便是撫琴。
但在她十六這年,還真真拿不出什麼才藝來讓人眼前一亮。
就連前世,她也是靠美色入的李鶴珣的眼。
孟清然沉吟許久,從下人手裡接過花糕遞給她,兀自咂舌,「你還真是……令本宮意外。」
不過轉眼一想,若她能長成這副模樣,便是什麼都不會又如何?
世人都說女子賢良淑德最重要,便是長得再好看,也不過一副皮囊罷了。
可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
究其緣由,不是看上美人的臉,難不成還是看上她會持家不成?
那些滿嘴道貌岸然的男子,若是瞧見了沈觀衣,指不定眼睛都不知曉往哪兒看了。
孟清然回過神,佯裝無意道:「李家家規森嚴,選的夫人也定是三從四德,賢良淑德,李大人與旁的男子也不同,他能否因你這張小臉動容,本宮也說不好。」
「但本宮,能讓你先去試探一番。」
沈觀衣咬了一小口花糕,不曾多言。
也不是孟清然多想,而是她親眼瞧見樂安郡主為了李鶴珣險些撞死在父皇面前,李鶴珣都不曾多看一眼,更別提京中上下,多少女子暗送秋波,光是手帕,在他跟前便佯裝遺失了不少。
李鶴珣如今剛及冠不久,從他十七高中狀元那時起,想與李家結親的人便多如過江之鯽,若不是樂安從中阻攔,想必李家早就給李鶴珣定下親事了。
沈觀衣咽下嘴裡的碎屑,對著孟清然抿唇一笑,「殿下覺著,我該如何去試探?」
孟清然說不準。
「據本宮所知,李鶴珣向來不近女色,連個都不曾有過,他的喜好,恐只有他自己知曉。」
孟清然怕她擔憂,又寬慰道:「不過你容色無雙,男子嘛,誰不喜歡漂亮的小姑娘,連本宮見了都心生愛憐的人,李大人應當也是喜歡的。」
她話中的心虛被沈觀衣聽了個真切。
片刻之後,孟清然抿了口茶,瞧了眼天色,緩緩道:「瞧見那邊的涼亭了嗎?」
「去吧,將本宮的雲扇找回來。」
涼亭之上,三人沉默許久。
李鶴珣將方才發生之事全都看在了眼裡。
容色極盛,驕縱蠻橫,沒有一點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
如此,以後怎能打理好家宅?
孟朝見他冷著一張臉,眉頭緊蹙,不由得試探道:「瀾之,這沈二小姐的性子雖潑辣了些,但也是那沈觀月無禮在先,你別往心裡去。」
清冷的聲音沒有半點情緒,「她這性子,潑辣二字已算抬舉。」
孟朝聞言,頓時打趣道:「也是,那沈觀月說的都是事實罷了,她便與人動手,沒有半點容人之度,怎能做李家少夫人。」
李鶴珣聞言,眉眼更冷了些,「沈大小姐赤口毒舌,與黑刀也不逞多讓。」
黑刀乃是大理寺的一條看門口,平日見人便吠,因此遭了不少教訓。
孟朝頗為無語,他不再婉轉,徑直問道:「瀾之,此女你可滿意?」
若李鶴珣不喜歡,他便想想法子替他將婚約退了,如此這般,李家總能承他的請。
但似乎與他所想不同。
片刻之後,李鶴珣沉吟道:「仍需教導。」
雖不滿,但這婚事依舊作數。
孟朝驚訝李鶴珣竟沒提退婚一事,方才的一幕幕他都看在了眼裡,以李家嚴謹的家風而言,李夫人定不會喜歡沈觀衣。
而李鶴珣向來克己復禮,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