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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和老四写的一样不一样。”
我脑子昏昏沉沉,但却还是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心中直漫上一股酸意,身体软绵绵的似要晕倒,却还是努力咽下嘴里面泛起的苦水,对他说:“九爷,我记得上次你说过,我们似乎没有关系。”
他脸上瞬间改变颜色,却是怒极反笑,把那张写着他名字的宣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冷冷道:“是啊,你和谁学写字,你要救谁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本就没有关系,本就没有关系……”
看着那抹顷长的身影消失在屋门口,我心中怅然若失,顿感五内俱焚,眼泪开了闸一般源源不断。捡起他扔到地上的那团纸,把它展开铺平在桌子上,只觉得心都懒得再跳动了。
他不懂,他不懂我内心真实的想法!
可是……我又何尝真正的懂过呢……
我站在桌案旁边,大脑一片空白。风透过开着的房门吹进来,凉凉的,不由得伸出双手环抱住自己。
恍惚间,我看到眼前的桌椅板凳越升越高,越升越高……
“格格……”惊呼声传来。
看着跑进门来的两个熟悉身影,我终于陷入了不可预测的无尽黑暗之中……
眼前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四周的景象,我的灵魂仿佛离开了躯体一般,在重重白雾里面飘荡着。迷雾尽散,眼前的景象千变万化,竟全部都是和那个人在一起的画面。
我看到梦里的自己穿着蒙古的衣服被他抱着坐在一架秋千上;我看到自己一边流泪一边吃着一串雪白的棉花糖;我看到自己和他坐在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上,他把一块玉佩挂上我的脖子;我看到自己立在一座断崖边,眼泪奔流;我看见天上飘满五颜六色的孔明灯;我看见自己拿着一把黄金小匕首狠狠在手腕上划下伤口;我看见自己躺在他身边浑身浴血……
睁开眼,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书砚和雪砚泪流满面地坐在床前,见我醒来,两人都不由得合了双手感谢神灵。
我感觉脸上滚烫滚烫的,伸手一摸,一片湿腻,竟然流泪了。
暗自苦笑。也许,那是属于乌雅。笙歌的记忆。我是一个可耻的偷窥者,偷窥着别人的过去,那些我无法企及却向往无比的甜蜜记忆……
梦为何物,独影意识。
“格格。”书砚和雪砚齐齐跪到地上。
我有点惊讶,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哑着嗓子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格格,昨天晚上……”她两个齐齐道。
我摸摸额头,叹口气:“好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至于你们两个,我不怪你们,毕竟他是皇子。”
其实,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大概也猜出了些头目,但我这个人懒,不愿意去猜测其中的缘由。一切就交给命运之神来决断吧。
年三十晚上的活动亘古不变——守岁。我加了件厚衣裳去陪太后老太太守岁,她自是非常高兴,离开的时候,还赏赐了一大堆有用无用的东西,我自是一律收下。没有人会嫌自己的东西多,我也不例外。
刚出了太后的屋子,四阿哥就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五阿哥和十二阿哥。我给他们让路,顺道行礼。擦身而过的瞬间,四阿哥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在我耳边说:“皇阿玛已经让十三弟回府养病了。”
听四阿哥这样一说,我心里大感宽慰。现代那些专业人士的猜测竟然没一个正确。十三阿哥确实是被圈禁过,但既不是十年也不是十四年,只短短三年罢了。
如果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那些整天想解开“十三阿哥圈禁之谜”的老教授们,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跌破了老花镜?想想就觉得开心。
瑞雪兆丰年,看着天上扑簌簌落下的鹅毛,来年必定是个丰收年。天空被五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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