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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看斜陽,你還說過要聽我奏曲兒。
我們要生生世世做夫妻,不離不棄。
夢中,那個男人貼著我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說著什麼,雖然看不清他的面龐,但卻能很清晰地感受到那脈脈含情似秋水般的修目,臉上有著很憂傷的表情。
而眼前的血霧愈來愈濃烈了,疼痛是如此的真實。
我感到自己被一股莫名的力氣拉扯,然後輕飄飄地上升,脫離了那具軀體,愈來愈遠離那個懷抱,最後甚至懸浮在了半空。
而那個白衣男子正執著地抱著懷裡的女子,身子止不住著地抖著,渾身散發著憂傷的氣息,生離死別也不過如此。
不!
那個名字就哽在我的喉嚨里,立馬就能喚出來。
胸口像是窒息了一般,心臟仿若是被人扼緊,縮成了小而堅硬的一塊,突突地跳著,傳來尖銳淒入脾臟的疼痛。
我驚醒了。
一張臉離我很近。
三殿下許是漂亮的臉上,此刻正有著暴虐的氣息,他臥坐在榻旁,手指緊緊握著袍子,眸子陰戾,他瞅我一眼後,臉上仍舊有著複雜的情緒。
&ldo;你做噩夢了。&rdo;
我點頭,忙爬起身坐好,想著又不對勁兒,反射性地拿被褥遮住小胸脯。
他壓抑著情緒,徐徐站了起來,轉身推門,略微回頭,&ldo;別光顧著睡,天亮了,二殿那邊差人來叫你了,該滾出去學法術了。&rdo;
於是,我滾了。
三殿下性子孤僻是眾人皆知的事。
萬不能觸他霉頭。
寄在別人屋檐下,哪能不低頭。
我披著衣袍邊跑邊束髮,想著不對勁兒又折回到後院的井邊,撈起袖子舀水漱口洗臉。昨夜那場夢也做得蹊蹺,若不是殿下他嚇醒我,也不知道那夢會被我做成什麼樣兒。
一想到,三殿下銀魅君上瞧著我的那一眼,那股恨意,我就覺得脊梁骨陣陣發寒。
拾綴後,我生怕因遲到而遭先生責罰,連早膳也來不及領,便跑去了練法術的地方。
可是銀魅君說了謊。
這會兒天還大亮,坪里只有我一人,二殿下那邊壓根沒有差人叫我。我呆在原地等了好半響才陸陸續續有人過來,他們一個個吃得紅光滿面,就我一個人蹲在地上揪著樹杈畫餅,胃裡空蕩蕩的著實餓得慌。
先生沒有再教新的,只是讓我們複習昨天學的那些。
可沒練多久,就匆匆來了一個穿碧袍子的下人,他一臉焦急,瞅了我們一眼後,便拿手遮住嘴巴附在先生耳旁說了好些話,先生的臉也嚇得青白一片。
說話的人磕巴,興許是急了,所以聲音也不小,我們尖著耳朵也能聽個大概。
好像是說玉華殿那邊出大事兒了,碧塵殿下一大早就召集了許多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現在還缺了人,想把教法術的先生也請回去。
於是,課上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大伙兒作鳥獸散,各忙各的去了。
我左顧右盼,才發覺青三竹今兒個沒有來。
不過也是,他天資聰慧,火術耍得這麼地道,偶爾翹堂課也不會耽誤修行。這會兒三殿那邊我是不敢去了,剩下的時間不如拿來瞎逛逛。
眼前的一條羊腸小道也不知道通往哪兒,景致很美,飄著不少杏花,不少穿著翠碧衣衫的少年少女穿梭而過,其中還夾著著白衣衫的人,似乎是二殿與一殿的下人們。
他們行走匆匆,眼還不住地亂瞟,臉上掛著焦急的模樣。
其中有一位活寶青年連糙叢也不放過,拿著腰間別著的玉笛扒著糙,似乎在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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