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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意思是?&rdo;我心頭一緊。
這會兒,只覺得手裡的這本法術書格外的燙手灼人。
苗女癟嘴,泄氣地坐在榻上,漫無目的掃了一眼榻上的書,輕聲說,&ldo;誰知道呢,法術書明擺是我偷的而不是借的。&rdo;
我眉頭一蹙,突然好生不安了。
我掩護苗女竊書的事兒,那人是不是早就知情,卻故意放我們二人出去。可我與他素不相識,今兒也才第一次見面,他著實犯不著為我們冒這麼大的險。
柳玄,柳墨。
都是柳字輩的。
柳玄是碧塵的親侍,想必柳墨也是為二殿效力的。
此事若敗露了,真這麼追查下來……
興許也出不了啥大事。
況且,今兒辭別碧塵時,他也叮囑我要好些看書呢。
我如驚弓之鳥,眼滑溜溜亂轉,這麼想後雖淡定了些許,但仍是心有餘悸,依舊是探出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順著它的毛髮,小狐狸眯眼齜牙打了個哈欠。
小傢伙哼哼著,不住地拿蓬鬆尾巴掃我,安慰我。
一時間寂靜無聲。
我笑眯了眼。
&ldo;船到橋頭自然直。&rdo;
苗女一臉醋意,伏在榻邊,掐著牛肉乾作勢要餵小狐狸,它很傲氣地別開臉,柔柔軟軟地躺在我身旁,臥趴下。
她訕訕的放下了手,瞅了一眼肉乾,改丟自己口裡,&ldo;我伺候了它一天,也沒見這傢伙給我好臉色。&rdo;
&ldo;是麼。興許我與它投緣。&rdo;我執袖,探掌,準備再摸摸。
小狐狸卻在此時,渾身一抖,毛似是炸開了,明亮的眼睛專注地望著某處,尖細的耳朵都豎起來了,倏地立了起來,躍窗而逃了。
我手還空停在半空……
不得不說,
還是有些尷尬的。
外頭突然傳叩門聲,還頗為節奏有序的。
我與苗女對視,二人皆神經繃緊,她驟然一躍而起,極有默契地趕緊把書藏在了被褥里。
於此同時,門栓滑落在地,大門就這般輕輕鬆鬆地隨風開,風呼呼地灌了進來,
我捂住被褥,完全呆愣住了。
一襲玄色衣袍的人立在外頭,目光很精準地望向了我。
只緩緩說了一句話,&ldo;銀魅殿下找你,你且隨我來。&rdo;
啊?
苗女給了我一個,你好自為之的表情。
我有想哭的衝動。
忙不迭地彎腰,往腳上套履。
換做平時,我可不是這麼沒骨氣的,就算是天皇老子叫,我也要磨蹭磨蹭拖延點時間再慢悠悠趾高氣昂地邁步走。
誰讓我這屋裡藏了危險的物什,我只有畏畏縮縮,夾尾巴的份了。
半炷香功功夫後。
&ldo;小哥,我們這是去哪兒。&rdo;我望了一眼荒蕪小道,眸子裡有些茫茫然。
&ldo;囉嗦,隨我走便成了。&rdo;玄衣人斜我一眼,望見我如此地惴惴不安,又好心地補了句,&ldo; 吃不了你的。&rdo;
他的&ldo;好心&rdo;堪比&ldo;壞心&rdo;。
我只覺得毛骨悚然。
三殿下,不會又想出啥另類別致的法子來折磨我吧。突然我斂神,山風吹過,糙木微微起伏,氣場都有些不一樣了。
一個身影背對著我,玉樹臨風,優雅地抬手,指揮了一下。
玄衣人點頭,悄然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