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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笑非笑看了我一會兒,嘖嘖兩聲,&ldo;還是辟邪宮主有辦法,本來都半死不活的了,他就說了兩句,馬上就又生龍活虎了。&rdo;
我翻了個白眼,&ldo;你這半吊子巫師就不能不要用這麼諷刺的語氣說話嗎?明明給我治療的時候竭盡全力生怕我死了,非得表現得一臉嫌棄樣,你彆扭不彆扭。&rdo;
&ldo;我怕你死了那是怕砸了本巫的招牌!你這人妖!&rdo;他賭氣道。我發現,他那張坑坑窪窪的醜陋面容似乎稍微那麼好看了一點……
是錯覺嗎……
我走上石階,站在宮殿門口,往裡看了看,&ldo;小老虎怎麼樣了?&rdo;
&ldo;他已經醒了。只不過現在精神不太穩定。我已經讓人把屋子裡的東西都挪走了,省得他想不開再做出點過激的事來。&rdo;
他親眼看著丹朱被地火吞噬,能穩定就怪了。如今白澤復活,丹朱、破軍和龍淵雖然不能說消失了,但是四魂合一,也跟消失了沒什麼區別。這份傷痛,只怕比我剛剛得知主人死去的時候的絕望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像我還有手裡的念珠,他什麼也沒有。
一種深沉的背上從心底蔓延。如果沒有這串念珠,我甚至不知道要以什麼為動力活下去。將主人當做一切的劍靈忽然被賜予了獨立的魂靈,卻失去了活下去的方向。原來我根本不像我自己想像的那樣獨立,反抗主人的權威也並非因為我有自己的意志,而是我以為我永遠不會真的失去他的有恃無恐罷了。就算他不要我了,他也永遠在世上某一個地方,我也永遠有機會回到他身邊。
付出太多的感情和依賴之後永遠有面臨失去的一天,當初越是難忘的甜蜜的記憶,在失去以後便都化成了將你拖入深淵的欲望。
我不敢進去。總覺得丹朱他們的消失是我的錯……如果我不回去……如果我不那麼自以為是……
此時身後忽然有兩個妖兵向我行禮道,&ldo;鴉九公子,宮主請您速回棲鸞宮。&rdo;
那個什麼棲鸞宮就是我在辟邪宮一直居住的宮殿,一聽那名字我就知道這隻鹿在安什麼心……說了太多次我雖然是穆執鸞的命魂,但對於成為劍靈之前的事一點記憶也沒有,他還是執意把我當成穆執鸞本人來看,並且一副&ldo;我美我說了算&rdo;的態度,到現在我也就只好隨他去了,做人呢最重要就是開心……
不過看那兩個士兵臉上的表情略微嚴肅,語氣也比以前強硬。我問了句,&ldo;出什麼事了麼?&rdo;
&ldo;請您跟我們回去。&rdo;
嗯……避而不答,看來確實是出了不得了的事。我沒再多說什麼,跟著他們回去住處,但我猜,大概是九黎派人來了。尤其是在路上看到士兵明顯增多,加上那些銀甲妖兵將棲鸞殿四周圍得鐵桶一樣水泄不通的時候。
狐王的下落我雖然不知道,不過只要他沒死,便一定會四處找這串檀那念珠的下落。花痴已經命人將我手上有檀那念珠的事泄露了出去,早晚會傳到他耳朵里。另一方面,白澤與花痴兩個人關係匪淺,復活後必定會來,不論是問罪還是結盟。我告訴自己要沉住氣,現在花痴的立場十分微妙,搞不好可能還會引來白澤之怒火,我需要等待見白澤的時機。
忐忑不安地等了一天,仍然聽不到任何消息。直到日暮時分,祁星護法忽然出現了,說殷扶疏請我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