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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希望是假的……那一直以來的堅持有什麼意義？

喬嘉樹首先艱難地開口，&ldo;可是……巫典里曾經記載，您成功復活過一個身體毀壞七魄盡散三魂中也只剩下一魂的人……&rdo;

&ldo;不錯。&rdo;白澤轉過身去，聽不出他聲音里的感情，&ldo;我是復活過一個人。但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rdo;

斛崎焦急道，&ldo;我可以付出任何東西……求君上成全！！！&rdo;

&ldo;這代價不是你付得起的。&rdo;白澤的聲音顯得遼遠而幽眇，&ldo;吾本是混沌初開時誕生之靈獸，吾之不死之身，是通過累世累劫修行所得。天下間絕無僅有。若要將吾涅槃魂之力量傳給別人，會耗損吾千年修行。狐王，吾為什麼要將自己的修為浪費在一個蜀山修者的身上？&rdo;

斛崎有些訥然地望著白澤，向前膝行兩步，&ldo;我願將自己的千年修行凝華為靈珠獻於君上……&rdo;

&ldo;你的修行？&rdo;白澤絲毫不為所動，&ldo;你的千年修行對吾來說，不值一提。&rdo;

&ldo;君上！！！&rdo;

&ldo;狐王，你有功，但並不代表你就可以命令吾。&rdo;白澤微微側過頭，威懾的語氣化作無形的壓力籠罩著整座孤山，&ldo;除了復活那個修者，吾可以賞賜給你任何東西。不論是財富還是土地，甚至可以令你登上華夏王座。反正對統治這個華夏，吾一點興趣也沒有。&rdo;

狐王愣愣望著他，漸漸的，一種失望和絕望混合的憤怒一點點占據了他金色的眼睛。他緩緩站起身來，我看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ldo;我什麼也不要……我要他活過來……&rdo;

&ldo;同樣的話，吾不會說第二次。&rdo;白澤轉過身來，暗沉的目光落在喬嘉樹身上，&ldo;至於你。你所求之性命雖然是摩呼羅迦後裔，但是，他於九黎無甚瓜葛，吾對復活他亦同樣沒有興趣。若你還有其他所求，可以開口。&rdo;

喬嘉樹一點意外的表情也沒有。從剛才白澤冰冷決然地拒絕狐王開始，他眼中的希望便一點點渙散了。

如果連狐王的功績都不能換得白澤的首肯，他又能有什麼籌碼？

我們從一開始就錯了。白澤行事的方式怎麼會跟正常的君主一樣？他太強了，根本不需要顧慮那些比他弱小之人的感受。

或許是因為看到了原本弱小的人類在得到了神明的幫助後露出了怎樣貪婪而殘忍的面貌，他對於弱者已經失去了所有同情。他只會做他想要做的事。

花痴說得對，沒有人可以控制白澤。

&ldo;至於你……&rdo;那仿若無聲燃燒的藍色火焰的視線再一次落在我身上，森冷的戰慄沿著背脊攀爬而上，令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白澤忽然微微笑了，笑容里卻閃爍著不祥的惡意，&ldo;你說得對，盛文修確實對吾有恩。我可以考慮復活他……不過，你可知道除了會耗費吾之修行外，要令人逆反天道死而復生，還要付出什麼代價麼？&rdo;

我僵硬著身體，搖了搖頭。

&ldo;一個已經失去了天魂和地魂的命魂，除非再次進入輪迴，才能得到新的天魂和地魂，但同時也會洗去命魂中殘留的一切關於本生的痕跡，輪入六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