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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进去的不是我,是你。”他看向姐姐。
“我?”
他瞧着姐姐,忽然说道“前几天大哥来我这儿打探你的消息。”
温丝莹缄默以对,明白他话外之意。
“他救了我们姐弟,可却把你赔了进去,误你一生。”
她惊讶地望着弟弟。“你……你为什么这么想?”
“难道不是吗?”他反问。“他救了我们姐弟,赔上的是你的一辈子,这算什么?你为了报恩嫁给他快死的弟弟,才一年你就守寡,他存了私心不让你再嫁,不放过你,要你一辈子待在翟府那个牢笼里。”
“不是这样。”温丝莹震惊于他的说词。
“如果报恩的代价是你的一生,我宁可不要他救。”他淡淡的说。
“这就是你想的?”她轻声问。
“不是我想的。”他盯着姐姐。“我有眼睛,我能看。”
她轻拧眉心。
“翟府里的每个人都有眼睛,但大家都假装没看见,没听见,十岁的我或许不明白,但我不是傻子,轸怀也不是。”府里没有人不知道翟治临对姐姐的情意。
一提到儿子,温丝莹心中一震。
“这次你们出来就别回去了,待我这儿吧,我原就想今年或明年将你们母子接出翟府。”不让姐姐有说话的机会,他紧接着说道:“夜深了,歇息吧。”
温丝莹也没多说什么,看着弟弟进房,随即叹口长气,没想到自己也成了弟弟心中那摊死水腐败之物,难怪这些年他对翟治临总是很疏离,她再次喟叹出声,该怎么做呢……唉……
第十章
两天后
“人犯不见了?”
“是。”
“这实在太荒唐了。”丁业怒道。“堂堂一个开封府竟然连人犯都关不住。”
“是,是下官们的疏失。”府尹元纪赫弯身赔礼,黄起与温亭劭则站在一旁没吭声。“已经下令挨家挨户的找。”
“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劳师动众,传出去脸面都给丢光了。”丁业生气地再次捶了下桌子。“竟然连一个女人都关不住,开封府都成什么了,客栈还是茶馆?让人要来就来要走就走。”
“是卑职的疏忽,请相爷息怒。”元纪赫惶恐地说。
丁业扫了他们三人一眼,别有深意的说了句。“我思前想后,一个女人能有这样的本事吗,定是有人给她的方便。”
“这……”元纪赫瞄了相爷一眼。“大人的意思是……”
“有内贼。”丁业特意望向温亭劭。
“这是不可能的。”黄起出了声。
“怎么不可能,有人与这姑娘关系匪浅……”
“相爷是说下官吧。”温亭劭微微一笑。
“我可没这样说。”丁业冷哼一声。
“那就当下官自清吧。”他依旧带着笑。“昨晚出事前小人一直与府尹大人下棋,是这样吧大人。”
元纪赫立即道:“没错,这点相爷尽可放心,亭劭一直与我在书房下棋。”
“当然,相爷或许会想小人雇了打手,可实际上不是这样,并没有人劫牢。”温亭劭笑着说。
“是,大牢里的囚犯都可作证,没人来劫地牢,来劫牢的是个畜生。”元纪赫说道。
“什么?”丁业皱下眉。
“大人的意思是来劫牢的是只飞鼠。”黄起补充说明。
“是这样没错。”元纪赫颔首。“就是个禽兽畜生,不过这畜生还挺聪明的,趁乱偷了牢头腰上的钥匙。”
“狱卒是干什么用的,就让她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吗?”丁业仍是怒气中烧。
府尹与黄起对看一眼,说道:“下官已经严惩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