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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陣,江方濂端著兩個碗進了,一碗裝著熱水,另一碗裝著粥。
霍廷看著窗外的天,自己挺顧及戀人的責任心,江方濂做事認真,就連在朋友那兒上班也一樣,「放著吧,我自己來,等會兒你該遲到了。」
「剛剛下去的時候先去複印店開門了,現在有安裝師傅在,等你吃完粥和藥我再下去,晚點兒的時候,再去開茶樓的門。」
剛出鍋的粥,江方濂隔著冷水降過溫,入口剛剛好。
守著霍廷吃完粥,江方濂又從兜里摸出藥包,「這個退燒藥吃了,有點打瞌睡,你睡一覺就行了,中午我再上來。」
「你早上吃飯了嗎?」
江方濂淡淡道:「一頓不吃又不會怎麼樣,你快躺好。」
被江方濂伺候的感覺真不賴,霍廷懶洋洋地朝他招了招手,「過來。」
正在準備去收拾碗筷的江方濂頓了頓,「怎麼了?」
「過來親一口。」霍廷厚著臉皮吩咐道。
江方濂抿著嘴,兩腮鼓鼓的,他害羞歸害羞,對於霍廷的要求向來都是有求必應,走到床邊,俯身親了霍廷一口。
「那我下去了。」
霍廷心滿意足地揮了揮,「去吧去吧。」
一到複印店裡,王浪還沒有來,江方濂見幾個師傅坐在一塊兒抽菸聊天。
「從去年開始,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啊那的天災這麼多。
「是啊,今早又聽說哪裡又山體滑坡泥石流,埋了好幾輛旅遊車呢。」
「誒,小江,你老家也不是這兒的吧,你家裡怎麼樣?」
江方濂跟妹妹和媽媽沒了聯繫,「她們也不在老家了。」
臨近中午,江方濂特意去開了茶樓的門,這片兒住的都是老街坊,跟樓上的大姐說了一聲,讓她幫忙看著點,有客人來喊他一聲就是了。
這一帶的野狗不少,今天居然在步梯上成群結隊的,跟掃蕩似的。
江方濂中午回去了一趟,把霍廷叫起來又喝了一遍藥,霍廷沒什麼胃口,不肯吃飯,又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
這邊剛讓霍廷睡下,臥室里的電話就響了,江方濂壓著聲音去接,結果是茶樓有客人來了,催霍廷趕緊下去。
江方濂連連答應,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關好了門,又匆匆忙忙地往樓下跑。
幾個老頭老太太都是熟客,等人的功夫,已經挑好了牌桌,一見不是霍廷,「霍廷人呢?」
江方濂手忙腳亂地翻出茶杯,給客人一人倒上一杯,壺裡的水也不夠了,他又接了自來水燒上。
「霍老闆他生病了,茶水什麼的麻煩你們自己添一下,有什麼事叫我一聲就行,我在上面複印店。」
「誒!霍廷什麼病啊?」大家沒那麼計較,還提前把茶錢給了江方濂。
江方濂做這些事情不太熟練,搪瓷茶杯哐當哐當地往地上摔,他著急忙慌地撿起來重新清洗一遍,「嗯…他有點發燒了,不是什麼大問題。」
上了年紀的人就是愛嘮叨,他們看著霍廷長大,怎麼說都算得上是長輩,難免會多說幾句,「現在換季,可不要仗著年輕,就不愛惜身體啊。」
「你是小江是吧?我記得你是租霍廷房子的。」
「誒,小江你是不是霍廷請的小工啊?」
問題太多了,江方濂是最近才學會應付別人的熱情,說話磕磕巴巴的,「嗯…算是吧…」
他特意在茶樓多待了一會兒,等到牌客都完全進入打牌的狀態,才去複印店裡。
王浪在打盹兒,幾個師傅下午要去安裝,剛跟人老闆聯繫過,和江方濂說了一聲後,他們便一塊兒離開了。
現在日頭慢慢大了起來,正午時分,門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