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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青听说冉冰玉要到天心谷与自己订交,心想订交确是订交,但不是与自己,是与丈夫葛龙骧投怀送抱,偎颊接唇,害得恩爱夫妻,遽然仳离,恨海难填,情天莫补。遂寒着脸儿冷冷说道:“晚辈业已见过令高徒,令高徒是否也见过晚辈则说不定。总之晚辈单人独剑,万里奔波,不见令高徒一面,绝不甘心。冉姑娘如在峪内,敬请老人家令其与我一会。柏青青只要求她与我鏖战百合,不论胜负,晚辈均在老人家面前,横剑自绝。”激动情绪,忍泪不流,脸上神情及口中语气,却分明是怀有如山之恨,来此寻找爱徒问罪,不由诧声说道:
“柏姑娘有话尽管明讲,我徒儿作出何事?把你如此气苦。只要你说得义正理直,休看老妇仅此一徒,相依为命,在她回峪,当面对质确实后,照样不劳姑娘动手,老妇自行按照天理人情及江湖规戒,予以严厉处置。但如你所说不实,或情屈理亏,则休看你爹爹与我有旧,也一样不能轻恕你侮辱我门下清白之罪呢。”
玄衣龙女柏青青冷笑不已,玉面铁青地把自己亲眼目睹龙门山优谷之内的那一段旖旎风光,细述一遍。
七指神姥也自听了个目瞪口呆,沉思半晌以后,摇头缓缓说道:“此事未免太奇怪,因你既然亲眼目睹,又气得夫妻离散,万里寻仇,所说想来不臻有虚。而我又确信我门下玉洁冰清,不会做出任何败德秽形。至于你丈夫的品格,你应深知,他可是那种儇薄之辈?”
柏青青芳心之中,虽已恨透了负义薄幸的葛龙骧,但在七指神姥面前不肯输口,仍然要为丈夫辩护:“哼”了一声说道:我丈夫顶天立地,磊落轩昂,素行极为端正!若不是外人加以勾……”
七指神姥打断柏青青话头,沉声叱道:“在我徒儿与你们夫妻三曹对面、弄明事实真相以前,你如信口胡言,滥加侮辱,老妇不能容忍,可莫怪我欺凌后辈。小徒最近必回,你且先以我故人之女身份,作几天玄冰峪晶花洞内嘉宾,等冉冰玉回山之后,再为仇为友。”
柏青青听这七指神姥居然毫不护短,只要在事实真相弄清以后,才任凭自己寻仇。情理均已站住,自己无法再驳,遂如言暂住七指神姥的晶洞内,静等冉冰王回山。
五日以后,那位冉冰玉姑娘尝了葛龙骧一碗闭门羹后,自然意兴阑珊,遄程西返。一到玄冰峪晶花洞中,竞见自己想见不得的玄衣龙女柏青青,赫然在座。
她满怀高兴,一声“姐姐”扰未出口,恩师七指神姥已自面带秋霜地沉声问道:“玉儿!
你中原之行,可曾与这位柏青青姑娘之夫,不老神仙诸一涵的门下弟子葛龙骧相晤?”
七指神姥一面问话,一面细朝爱徒脸上端详,觉得冉冰玉依旧神比冰清,骨如玉挺,眉目之间一片纯真,丝毫不带邪荡之意。分明童贞来破,心头已自放了一半。
冉冰玉从来见相依为命的恩师对自己有过如此严厉词色,不由眼圈一红,泫然欲泣地把龙门中毒、巧遇葛龙骧之事,娓娓细述一遍。说完满腹怀疑地,向七指神姥问道:“思师如此神色,弟子做错了什么事么?”
因为冉冰玉无疚天心,磊落陈辞。那副纯真神态,别说七指神姥本来就信得过自己弟子,连来此仗剑寻仇的柏青青,也感觉到人家所言不虚。但冉冰玉只能说到闻到黑白双魔门下自修罗棒内发出的黄色毒烟,晕厥为止,以后事情连她自己也不明了,自然无法详加叙述。
柏青青听完以后,向七指神姥说道:”令徒冉姑娘所说,当然也不致有假。但如照此情形,晚辈在半崖叱问,我丈夫葛龙骧岂不稍加解释便可无事?所以晚辈意欲暂且告辞,去把拙夫寻来,彼此当面对质清楚。”
七指神姥一阵森森冷笑说道:“照你所说葛龙骧把我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