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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會兒,殿外傳來腳步聲。
安知靈僵直著身子,一時竟不敢回頭去看。只聽見進殿的那幾人中,明孺率先與殿中各位長老拱手道:「弟子明孺見過各位長老。」
時浵忙抬手道:「你剛醒不久,不必多禮。」安知靈聽他身旁另一人跟著緩緩開口道:「在下明和,舍弟在此有勞各位長老照顧了。」
金石宗的宗主呂飛章顯然與他相熟,開口語氣也十分熟稔,笑眯眯道:「明公子言重了,明孺在山上出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門中的疏漏。」明孺說到底還是他金石宗的弟子,於是到了這個時候,時浵便退居一旁,由他出面來打圓場。
明和聞言淡淡道:「男兒在外磕磕碰碰在所難免,我看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他嫂子十分心疼這個幼弟,聽說這段時日九宗怪事頻發,甚至出了弟子身亡的事情,說什麼都捎信要我來看看。」
明孺在旁一臉乖巧,任他大哥與呂宗主說這些場面話,半點不敢插嘴。只聽明和道:「明孺無事我本也準備今日就下山去了,只是念及回去與他嫂子要有個交代,陪同前來也是想知道昨日事情的始末,也好叫我這個做兄長的心裡有個底。」
呂飛章自然連連點頭:「明公子所言甚是,我們今日請你前來就是為了此事。」他說著轉頭去看殿旁站著不動的青衣女子,引見道,「明公子想必也已經聽說過了,這位安姑娘便是昨日明孺遇襲時唯一在場的重要證人,不如就由她來同二位說一下事情經過吧。」
安知靈站在殿旁高柱下,從他二人進來開始就一聲不吭聲站得十分不起眼,明和進來之後竟一時未注意到她,如今聽呂宗主這樣一說才發現她也在殿內,不由一愣。
明孺卻是沒有反應過來:「你們懷疑阿湛?」他醒來之後顯然聽過門中其他人的議論,忙轉頭對身旁的人說,「大哥,這事兒和阿湛沒關係,你不要聽山上其他人胡說,我暈過去的時候她離我可遠。」
安知靈聞言心中一股暖意,心中暗自取笑了自己一聲,終於轉過身去與他們四目相對,只見明孺望著她幾分憂心忡忡,又轉頭去看明和,低頭將昨天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姜源這段時間潛伏在山上,昨日混進大小洞天又假扮成尹公子的模樣引得我與明孺上當,半路弄昏了他,要我替他去小凌霄中取洗塵石出來給他。」
明和一聽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呂飛章見狀以為他是因為明孺無辜受了牽連心中動怒,又生怕他不信忙道:「之後也是安姑娘從那魔道身上取了明孺的元魄回來。」
明和卻未回應,反而轉頭去問明孺:「你剛才說山上其他人說什麼?」
明孺未想到他問這個,倒是一旁安靜許久的三山道人冷笑道:「明公子或許有所不知,這位安姑娘與昨日挾持了明小公子的魔道乃是同宗,皆是從荒草鄉而來,這事傳到山中,難免惹人疑心。」
呂飛章有些埋怨地看了三山一眼,出來打個圓場:「傳言素來三人成虎,偏信不得,你說這個幹什麼?」
三山也是心頭一口悶氣,自覺自己此番確實有些無理取鬧,但還是嘴硬:「明公子既然是明孺兄長,這些事情自然也要叫他知道,否則他從別處聽來,還以為九宗偏幫外人有意隱瞞。」
他這話說得倒也不錯,呂飛章只得瞪他一眼,好在明和道:「我自然相信阿湛與此事無關。」
他答得這麼幹脆倒叫眾人意外,但時浵與呂飛章聞言都是大鬆了一口氣。安知靈低頭盯著自己的鞋面,仿佛這殿中的是是非非皆與她無關。
不等眾人一口氣落地,明和又緩緩道:「但山中有這樣的傳聞,終究不是什麼好事,還望各位長老代為澄清,免得徒生許多口舌。」
他話中似有隱隱不滿,聽得呂飛章一頭霧水但還是尷尬道:「這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