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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爺你個頭,有膽承認沒膽道歉啊?」
她越發用力,非要把他從亭子裡扒拉出來不可。
手臂馬上要松力了,他忙不迭軟了聲音迂迴求饒:「娘、娘、娘,馬上要用晚膳了……」
桑晚非不受他挑撥,「天塌了今天你也得去道歉。」
最終,顧行之還是被自己的娘親給半挾持半逼迫地帶到了酒樓,還以他的名義約見了魏復。
「顧小相爺,今日是跟……這位姑娘單獨來的嗎?來來來,最好的包廂一直為您留著呢。」
一到京城最高格調的酒樓,裡面的掌柜就眼尖看到了穿得最為鮮艷的顧行之,連忙從櫃檯後疾步出來親自迎接。
桑晚非看了眼有點心虛的身邊人,這傢伙,看起來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啊。
據說是風水最好的一個包廂里,彩繪江南風景的立式屏風正擺放於廂內,讓一進門就有一種別有洞天之感。
顧行之還在掙扎,「娘,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我對著魏復那張臉,根本說不出好話。」
桑晚非看著桌面上的圈紋,若有所思,「魏復是個不簡單的少年郎,與他作對,沒有好處的。」
憑她歷經這麼多世界,看過這麼多人的眼光,這魏復的氣運肯定不一般。
上一個能給她這個感覺的,還是穆九嗣這個身負帝王之命的人。
雖然感覺不及穆九嗣的強烈,但也足以撼動一點格局了。
她抬頭看著這雙與她極其相似的眼睛,神情認真,「聽我的,我不會害你的。」
說完,她放鬆撐在了桌邊,「而且,你老與人作對幹嘛?他又沒招惹你,況且少年慕艾再正常不過了,你在這方面抓人小辮子也太掉價了。」
「就是看不慣他那副樣子……」他小聲嘟囔,「再說,那女子看著就不是什麼好的。」
她看了眼門口,才小聲警告他:「這話可別在他面前說,君子不詆毀人之所好。」
「那如果他所好的不是好的呢?」
她搖了搖食指,「那也不要以你的眼光來評鑑他的喜好,尤其情之一事,外人最摻和不得了。」
他抿了抿唇,「說到底,娘你就是想讓我做他那樣的君子是嗎?」
「不是他那樣的,是像你自己的君子,可以無愧於心。」
「我現在就無愧於心。」
桑晚非:……「你閉嘴吧。」
「顧公子,請問又有何貴幹?」
玄色交領長袍的身影一現身,就是按捺著不愉的語氣。
桑晚非瞬間再次被迫感受到了顧行之人嫌狗憎的氣質……
「姑娘。」
魏復話落才注意到還有一個女子在場,他當即暗惱被顧行之給氣得頭腦不清醒了,忘了還有他人在場,但表面還是若無其事地向她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示意。
「你叫誰姑娘呢?」顧行之一聽,就要竄了起來。
得虧她一把按下了,才沒給人一拳。
她笑著對魏復說道:「我可不是什麼姑娘了,我本名桑晚非,為這個頑劣之子的母親,十六年前曾與令君有過幾面之交。」
面前看似年輕女子竟然是消失了十六載的顧氏夫人,魏復連忙退了半步致歉:「原是桑夫人,實乃晚輩失敬。」
「害,情理之中,可以理解。」
她擺了擺手,接著抬手示意他坐下。
「今日以小兒名義邀請魏公子,是想為他過去的頑劣事跡向你道歉。」
「不敢當,晚輩之事,豈可勞駕夫人出面。」魏復驚得差點要站起。
「畢竟行之有錯在先,自是受得的。」
她遞了個眼神給旁邊撇嘴不耐的面白少年,顧行之吐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