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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是……還沒完全學會。&rdo;

&ldo;意思是，正在學習?&rdo;他問。

&ldo;就、就是，可能，也許即將會去學……&rdo;歸期不禁嫩臉一紅，&ldo;我爸之前的確打算讓我去報個培訓班，培養一下情操……什麼的。&rdo;

&ldo;那叫壓根不會。&rdo;

&ldo;差不多是這個意思……&rdo;

&ldo;以後不要隨便欺騙別人，&rdo;蘇令聞雙手放在琴鍵上，輕快舒緩的旋律在他的指縫間徘徊，歸期聽了這話怔愣了片刻，就在她處於該羞愧反思還是反唇相譏之間搖擺不定的瞬間，他忽然接著說：&ldo;除非你有百分之90的把握。&rdo;

歸期坐著呆滯了半天，本著虛心向學的心態，她不恥下問了：&ldo;為什麼是百分之90?&rdo;

琴聲未斷，蘇令聞說：&ldo;百分之90是信心，即是對輸出內容的掌握程度，剩下的百分之10，一是寡廉鮮恥的心態，二是判斷和應變的能力，任何欺騙行為都存在風險，所以應變能力尤為重要。&rdo;

歸期簡直對他五體投地，為他的不厚道，為他寡鮮的道德……

琴聲戛然而止，他看過來說：&ldo;對輸出內容的掌握越精確，就越能降低受道德譴責的風險，包括你自己的良心。&rdo;

歸期聽不太明白。

他說：&ldo;如果你對古箏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剛才說不定就能矇混過關，並且事後你並不會產生太多的內疚，因為你對古箏的確有某方面的認知，只是缺一個實際行動而已。&rdo;

謬論……

一派胡言!

歸期說：&ldo;本質上就是說謊，不管對輸出內容的掌握是百分之多少，都是說謊。&rdo;

蘇令聞點了下頭，&ldo;我沒說客觀或者本質上的區別，我說的是降低受道德譴責的風險，不管是出至外界，還是來至於你的內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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