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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书一步步走近。
且歌递过书去:“且歌不懂。”
浅影帝看了一眼,便抢过书合上,拧着眉问:“哪儿来的?”
“竹篱送的生辰礼。”且歌认真地答道。
浅影帝不知该作何反应,一时间各种念头在脑海里乱飞乱撞,虎着一张脸教训道:“父皇说过,这是不好的书。”
且歌点点头,父皇确实说过。
浅影帝见他这个样子,知他又不把他的话当回事:“怎么还看?”
且歌答:“竹篱送的生辰礼。”
浅影帝皱眉。
浅且歌手指戳在他眉间:“父皇为何生气?”
浅影帝拉过他的手:“不是生气。”低下头,眼中情绪翻涌。
“浅且歌,出去。”
少年站着不动:“且歌帮父皇擦背。”
“不要。”
浅且歌还是站着不动,眼睛看着父皇,唤:“父皇。”
浅影帝又心软:“父皇已经擦好了,且歌先出去。”
浅且歌看了一眼父皇的神色,终于转身出去。
浅影帝一扬手,把手中的春宫图丢到角落里,低头看看水下,眉头皱得死紧。
浅且歌把那些杂乱的生辰礼都收好了,父皇还未出来,便寻了自己的衣物又进了浴室。
却在门口停住。
浴室内热气氤氲,月光照进来都不明朗,他的父皇坐在那一室的氤氲中低低喘息,头支在浴桶边缘微微仰着,眉眼间尽是黑甜的沉溺。
浅且歌从未见过这般的父皇。
没有帝王的冷厉。也没有行之的淡然。
却像世间最艳最艳的花,一眉一眼,一呼一吸全都是肆意的风情。
向来警觉的浅影帝没有发现他,且歌轻步走近,很轻地喊:“父皇。”
原是沉溺的人一瞬间全身僵直,缓慢地抬头,见着且歌,浅色的眸中写满脆弱慌乱,却也只是一瞬间。很快,他又变得面无表情,眸深如海。
且歌又唤:“父皇。”
浅影帝只是看着他,不答话,看不出丝毫情绪。
浅且歌懵懵懂懂,本能地凑近,唇贴在父皇冰凉的唇上,呢喃着又唤:“父皇。”
浅影帝却退开,声音有些嘶哑:“浅且歌,出去。”
浅且歌安静地看着他的父皇。
浅影帝心里崩坍得一塌糊涂,语中带着哀求:“且歌。”
且歌轻轻地抱住他,说:“父皇,且歌不是什么都不懂。”这些年,为着绿魔教的事务时常夜出,娘亲与竹篱又是一遍遍说道,他又怎会不知世事。只是父皇不愿意且歌懂,且歌便不懂罢了。
娘亲说过的,父皇还要越过他心里的坎。
浅影帝心里微微发苦,坚硬的外壳下,他知道自己有多怯懦。许多不敢,各种放弃。他以为他会就这么怯懦地再过几年。
几年后,他大约已带着那些龌龊的渴望长眠于地下了。
且歌想起他的时候,便满心只有他的好了。
可是……
浅影帝抬手抱住了且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且歌……”
他咬着他的耳朵,像失了意识一样喃喃地念:“浅且歌。”
浅且歌。你把我的魂灵拿去吧,它早已不是我能控制。
少年耳朵烫红,迷糊地唤:“父皇。”
由此入梦,无以自拔。
从浴室到床铺,衣衫尽褪,少年的身子硌得人疼,一切似梦又非梦,只叫人沉溺。
窗外月华如水,不急不缓地漫洒着,树影婆娑。
屋内红烛流泪,一豆烛光隅隅跳动,那床帐内的光景到底是照不分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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