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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什麼時候說了&rdo;

&ldo;你就是這個意思&rdo;

&ldo;你蠻不講理&rdo;

&ldo;好啊，你們父女兩聯合來擠兌我，這個家我待著還有什麼意思啊，我不如死了算了，也省得你們心煩&rdo;

沈海濤鮮少與人臉紅，自然爭辯不過她：&ldo;你……胡攪蠻纏&rdo;

&ldo;我胡攪蠻纏？你當初娶我的時候怎麼不說，我現在老了，人老珠黃，你是不是想在外面找小的，啊！是不是隔壁的劉寡婦，我說呢，你這麼有事沒事就往她家跑……&rdo;說著不禁悲慟地大哭了起來，那樣子真像是被出軌的婦女。

沈海濤頓時漲紅了臉，胸口因為怒氣而上下起伏：&ldo;你嘴巴放乾淨點，你把我沈海濤看成什麼樣的人了&rdo;

&ldo;你們沒有一腿，你嚷嚷什麼！分明我做賊心虛&rdo;

&ldo;我怎麼心虛了，我沈海濤行得正，坐得端&rdo;

&ldo;我看你就是心虛&rdo;

&ldo;你……&rdo;

沈欣雨看著火勢越來越猛，連忙道：&ldo;媽，都是我的錯，我回來晚了，我以後肯定會準時回來的&rdo;

楊莉用怨恨地眼光射向她，那眼神仿佛是啐了毒：&ldo;掃把星，當初就應該把你掐死，搞得我們家雞犬不寧&rdo;

沈海濤大喝道：&ldo;楊莉，你太過分了！&rdo;

&ldo;我怎麼過分了！如果不是她，我的……&rdo;即將脫口地話猛然煞住了，她撇開眼睛。

沈欣雨怔怔地看著她。

她知道媽媽不喜歡她。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厭惡她，甚至恨她。

那倔強的眼淚就是不肯流出。

☆、第 8 章

&ldo;楊阿姨&rdo;門外的聲音忽然打破了一室內的寂靜。

楊莉轉身看到秦然，那陰沉的臉秒變成親切的笑臉，與方才那潑婦罵街的陣勢形成了強烈的反差：&ldo;小然，你來了啊，有什麼事嗎？&rdo;

秦然禮貌地說：&ldo;我來找欣欣，我最近參加繪畫大賽，有問題請教她&rdo;

楊莉全然不顧怔愣的沈欣雨，厲聲呵斥：&ldo;你怎麼回事，要麻煩小然來接你，不認識路嗎？&rdo;

&ldo;楊阿姨，我今晚吃太飽了，想出來運動運動&rdo;

&ldo;年輕人是該運動&rdo;

&ldo;那楊阿姨，我和欣欣先走了&rdo;

秦然說完拉著沈欣雨往外走。沈欣雨麻木地跟著他。他們在籃球場的長凳坐下，時間在他們無言中飛逝。腳下被蚊子蜇滿包了也不覺得癢。

很久，很久，沈欣雨才沙啞著嗓子道：&ldo;你什麼時候報名參加繪畫大賽了&rdo;

&ldo;昨天中午&rdo;

她神情恍惚地問：&ldo;是嗎？&rdo;

他鄭重地看著她：&ldo;嗯，我跟莫陽打賭了，輸的人要貢獻一個月的早晨錢，我下個月吃肉還是喝粥就靠你了&rdo;

沈欣雨難得地笑了：&ldo;你不是喜歡喝粥嗎？&rdo;

他眉毛高挑：&ldo;我是喜歡喝粥，不過我更喜歡勝利的感覺&rdo;

&ldo;莫陽知道你找外援嗎？&rdo;

&ldo;不知道，所以你得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