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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僵住。

&ldo;妹妹，若是你能生下自己的嫡子，又怎麼會有今日?&rdo;

姜述淡淡道，&ldo;慶王的勢力越來越大，太子已經是扶不起來了，但皇后必須是姜家的。你放心，只要姜家在，你的後位便在，崔貴妃永遠越不過你的次序去。&rdo;

徐尚宮帶著宮人等在書房外，只聽得書房內傳出壓抑的嚎哭。

片刻後，皇后從房內出來。

徐尚宮是皇后帶進宮中的侍女，自幼伴隨在皇后身側，瞧著皇后哭花的妝容，低聲道：&ldo;娘娘，回房理一理妝吧。&rdo;

皇后像是沒有聽到徐尚宮的話，她臉色慘白，神情陰鬱：&ldo;姜宛卿……若是沒有這妖妖調調的庶女，我看你們拿什麼來結這場親……&rdo;

晚宴才是姜府中秋的重頭戲。

皇帝本是要回宮中過節，但也許是大事辦成，龍顏大悅，晚上也留了下來。

慶王替皇帝犒勞駐紮在京畿附近的守軍，到晚才忙完，也趕過來了。

此前姜家一直站在風昭然身後，視慶王為頭號大敵，此時慶王占了風昭然的位置，崔貴妃坐了皇后的席次，席間一片歡聲笑語，其樂融融，賓主盡歡。

皇后與風昭然回宮了，沒有人在意他們在不在，新的朝堂格局已成，他們就像是被車輪碾過的小螞蟻。

姜宛卿知道席上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

三年後，這些人都會為這個想法付出超乎他們想像的代價。

但這跟她沒有什麼關係了。

她會給自己另找一條生路。

晚宴結束，姜宛卿捧著那兩身衣裳來到主屋給老爺夫人請安。

戚氏將姜宛卿的手藝著實誇了一頓，贊她性子貞靜，是天生的賢妻良母。

姜宛卿臉上表現出恰恰好的羞澀，感謝戚氏的教導，然後問明天能不能出府一趟：&ldo;前些日子雨水勤，女兒想看看小娘的墓怎麼樣了。&rdo;

戚氏點頭：&ldo;你有這孝心很好，況且確實也該向你小娘報個喜，去吧。&rdo;

姜宛卿謝過，福身退下。

姜述瞧著姜宛卿離去的背影：&ldo;這孩子可真像她小娘。&rdo;

&ldo;可不是?&rdo;戚氏道，&ldo;若不是能讓老爺一見傾心的容貌，又怎麼能讓太子都把持不住?&rdo;

姜述笑笑：&ldo;夫人，這麼久了，還吃死人的醋?今夜中秋，我便留在這裡陪夫人如何?&rdo;

&ldo;老爺言重了。家中姐妹這麼多，妾身若是要吃醋，只怕早就酸死了。&rdo;

戚氏道，&ldo;妾身子息單薄，幸好有諸位姐妹可以為妾身為憂。今日是佳節良宵，老爺與其陪妾身，不如去看看新來的芙蓉妹妹，這是她嫁過來頭一回過節，若是孤枕一人，只怕更想家了。&rdo;

姜述贊道：&ldo;京中都說夫人最最賢良，著實所言非虛。&rdo;

戚氏笑著替姜述理了理衣襟，喚了人來送姜述，一直站在檐下，看著姜述走遠。

姜述臨去回了一次頭，戚氏微笑著頷首，輕輕揮手。

直到姜述的背影轉過院門不見，戚氏臉上的笑容才放下來。

吃醋?

呵，他也配?

她要子息做什麼?姜家最值錢的不是嫡子，而是嫡女。

她有齡兒，便擁有一切。

至於那些姬妾，她全不會虧待，一定會讓她們好好開枝散葉。

生下的孩子，無論男女她都會好好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