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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许,打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儿童所写的吧。
“……那里有个扭曲的男人,走在一条扭曲的路上。他在抽屉里找到扭曲的两百块美金,他买了支扭曲的枪,杀了几个扭曲的人,最后被关进扭曲的监狱。”阿斯卡乱编着,忍不住摸了摸佳哉细柔的头发。
“……那里有个扭曲的孩子,走在一条扭曲的路上。他在扭曲的餐桌上找到了扭曲的零用钱,他给了扭曲的瑟菲娜小姐,买了扭曲的测验纸,他们一起坐在无聊的房间里。”佳哉抓住阿斯卡的手,让他碰触自己的脸颊,“我觉得好哀伤。”
“我也一样。”阿斯卡同意。
“可是我现在好幸福。”佳哉闭上眼。“飞鸟带我去水族馆玩,现在又念鹅妈妈童谣给我听。我不想回家,如果可以一直跟飞鸟在一起就好了。”
“嗯、那就一直在一起吧。”阿斯卡轻轻捏了下佳哉软绵绵的脸。
对,把那些过去的不愉快、过去所受到的伤害,一次全部忘记就好了,虽然不算是从头来过的人生,但这样下去,对“阿久津佳哉”来说,却是重生的机会。不必再处处提防谁而拉起保护网,也可以自然地跟任何人交流,还有,可以尽情地做喜欢的事情!
““那么,为什么飞鸟的表情这么痛苦?””
当阿斯卡重新望向佳哉时,对方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心的讯息。
“有吗?”阿斯卡拉了下自己的脸皮,至少在刚才之前,他觉得自己是在笑的。
佳哉把头从阿斯卡的大腿上抬起,改爬到对方身上,双手搂住阿斯卡的颈项,“飞鸟讨厌我吗?”
““我最喜欢你了。””阿斯卡说。
他喜欢的是……是……自己那莫可奈何、无法挽回的过去,在眼前的小家伙身上居然可以得到救赎一事。
“我也喜欢飞鸟。”佳哉把小手搂得更紧。
“再念一首?”阿斯卡一手拿着书,另一手拍着佳哉的背。
“男孩是什么做成的?”佳哉笑嘻嘻地问。
“青蛙、蜗牛跟小狗尾巴。”阿斯卡翻到目录,看这首“男孩是什么做成的”在哪一页。
“女孩是什么做成的?”佳哉又问。
也是童谣,也是对话。
“是飞天小女警做的。”阿斯卡笑道。(注:童谣原词为“糖、香料与一切美好的事物”,飞天小女警的三位主角名典故出于此。)
“是那个卡通吗?你有看过吗?我只有看过一会儿德克司特的实验室,而且立刻就被瑟菲娜小姐紧张地转掉了。”佳哉抱怨。
“为什么?”阿斯卡问。
“她说那会污染心灵,叫我最好不要看卡通。”
“真是够了。”阿斯卡翻了个白眼,开始吟道:“小瑟菲娜小姐,坐在山丘上,拿着她的教鞭与作业,那儿来了一只大恐龙,往她身边坐……”
佳哉趴在阿斯卡肩头,咯咯笑个不停,然后把最后一句接上:“小瑟菲娜小姐吓得落荒而逃!”
其实原词是“小玛芬特小姐”,只是阿斯卡故意将句子改成了瑟菲娜,本来在山丘上吃着酸奶与奶酪,突然跑来的当然不是大恐龙,而是蜘蛛。
“我知道她怕什么,她怕蛇。”佳哉说,“我多想买条玩具蛇放在她的铅笔盒里头吓她。”
“喔、坏孩子。”阿斯卡赞赏道。
“你念个比较刺激的。”佳哉开心地要求。
“比如说?”
““妈妈杀了我。””佳哉提议。
“我觉得那个不好。”阿斯卡摇头。
““一个也不留”呢?”佳哉充满希望地望着阿斯卡。
阿斯卡只是沉默地回望小家伙。
“至、至少念念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