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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道:「再說了,這報紙上天天編排傅小姐,無非是覺得她把自家親戚送上法庭,有點太不近人情了,但據我所知,傅氏那些人貪污受賄也是事實,既是事實,那受到懲罰也是理所當然,有什麼好叫冤的?」
容依嫻小聲嘟囔了句:「但怎麼都是自家親戚,她做的有點絕吧。」
「誰叫那些人先蹬鼻子上臉呢?」溫倩茹慢條斯理道:「總有些人依仗著自家親戚四個字,表面上恭恭敬敬,里子裡卻一肚子壞水,要我說,傅雪唯此舉,倒是大快人心。」
溫倩茹這句話,實際上是在罵容依嫻的同母哥哥容慕宇,說他在容慕白被容克保抽了一頓的時候,居然蠢蠢欲動想上位,雖然容慕白將他打發去了印度,但是溫倩茹卻耿耿於懷。
容依嫻也聽明白了,她訕訕一笑,也不敢作聲了。
容慕白插了一句,及時緩解了尷尬氣氛:「媽,花園裡的魏紫新開了兩朵,你要不要去看看?」
溫倩茹正好順驢下坡:「好,那就去看看吧。」
眼看著溫倩茹和容慕白走遠,容依嫻才憤憤不平啐了口:「得意什麼,要不是她一把年紀生了容慕白,她早就被爸爸掃地出門了,還輪得到她現在囂張嗎?」
五姐容依璇道:「你還不知道她那個人,要面子,又好強,以前受了奶奶不少氣,現在奶奶走了,全家除了爸爸就是她最大,可不得抖起來,使勁欺負其他人嗎?」
容依嫻嘆氣:「真是老天沒眼,居然讓她老蚌懷珠,我現在就希望能早點搬出去,不用再看到她那張臉,也不用再學那難學的魔都話,聽那聽也聽不懂的崑曲了。」
花園裡。
溫倩茹一邊走,一邊問旁邊漫不經心的容慕白:「你猜猜依嫻她們現在在說什麼?」
「什麼?」
「肯定是在罵我啊。」溫倩茹得意道:「她們肯定一邊罵我囂張,一邊說希望早點搬出去,這樣就不用看到我,也不用學魔都話、聽崑曲了,但真要她們搬的話,她們又怎麼捨得啊?還想多從你爸爸那裡撈點好處呢。」
容慕白微微一笑:「媽,既然你看得這麼透徹,為什麼又要天天和她們打交道呢?彼此勾心鬥角不累嗎?」
「不累,多有趣啊。」溫倩茹道:「你這就不懂了,與人斗,其樂無窮。」
容慕白忍了忍,但還是沒說。
其實溫倩茹在沒生他之前,是頗受了很多氣的,因為一直生不出孩子,在婆婆、二房、三房那裡,她都聽了不少閒言碎語,所以她才拼了命也要懷上孕生下容慕白,等容慕白出生,她就揚眉吐氣,終於翻身做主人了,性格也越來越刻薄,對著容克保也時不時刺上他幾句,結果導致容克保更加不喜歡她,也更不願去她那了。
容慕白也明里暗裡勸過她很多次,但是溫倩茹還是那樣我行我素,大概是想把以前受過的氣都補回來吧。
所以有時候,容慕白也覺得挺累的,和她聊天永遠是聽她罵二房罵三房,還有讓他別惹容克保生氣,來來回回就是這幾句,她以前吐槽婆婆總是罵這罵那,但她現在也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不過今天溫倩茹叨叨完後,說了句:「慕白,剛剛我雖然在依嫻她們面前誇了傅雪唯,可是娶媳婦,還是娶性格溫順點的好,傅家小姐這樣的性子,哪家都受不住。」
容慕白含含糊糊應了聲,就藉口公司有事,溜之大吉。
在公司里,容慕白又遇到了父親容克保。
容克保今年已經六十五歲了,他頭髮已經雪白,但還是精神奕奕,服裝儀容更是一絲不苟,他瞥了眼容慕白,道:「最近傅家那丫頭挺出風頭的。」
容克保是知道他和傅雪唯的事的,所以容慕白恭恭敬敬地應了聲:「嗯,我也有看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