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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与唐离之争中,自己这个堂妹虽然未必会站在唐离一侧,但显然也不会倾向于自己这边,想到这里,杨国忠心中黯然一叹,女人就是靠不住,任家族利益如何如何。在她心里,终究还是比不过一个小情郎。
“太后这话还真是冤枉我与别情了,咱们不是正琢磨着这事该怎么料理嘛!别情你说是不是?”。笑着对唐离说完这句后,杨国忠打个哈哈又道:“说起来今天常朝太闹,我倒是忘了个事儿,近来关内道许老观察使连连上表,言称年纪渐老,身子衰朽无法顾全政事,恳请朝廷顾念老臣准其转调回京,关内道如今是陇西军的支撑之地,非能吏干员不可胜任此职。只是许老观察一旦奉调回京,这接续地人选也着实让人头疼,本来今日常朝时想着奏明陛下,那知这么一闹竟把这事给忘了。对了,别情你这大半载多在关内道,可有什么好人选推荐?”。
“杨相虑的是!以关内道如今情势,观察使之职现在确实是非能员干吏不能胜任,至于人选吗?依我看现任牧马监监正王缙倒是能胜任此职。由去岁安禄山起兵之前从范阳将军马分散陇西、河东,再到平叛战起后军马源源不断的调度支应,此人实堪称‘能吏’二字,年龄虽轻了些,但年富力强倒正合适如今政事琐屑繁杂的关内道”,一本正经的说完这些,唐离注目杨国忠道:“不知某推荐的王秦卿可能入得杨相法眼?”。
“唐别情识人地眼光早就是有口皆碑,你如此推崇的人物还能差了!”,又是哈哈一笑后,杨国忠才又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经今日鲜于琪这事一搅。惹得陛下心下不快而去,实不是奏明这事的好时候,论说关内道换人也是迫在眉睫之事,哎,这事搅的!”。
“杨相此言何意?”,唐离脸上满是惊诧之色道:“杨相身为当朝首辅,总领百官正是份内之事,鲜于琪当然也在此列,杨相但处断便是,似这般一个小小五品官,还真能让陛下费神不成?只是处断此人时,杨相总还需手下留情,也免得太后顾念乡情,徒自伤心!若真是如此,我辈做臣子的真是罪不容赦了”。
听唐离这番话出口,且不说杨国忠,就连杨妃也感觉哭笑不得,恨恨的说了一句道:“要你现在来卖乖!”。
不论杨国忠心里如何想,听到唐离这番话后终究是松了口气,脸上也如唐离般正色道:“别情说的是,主忧臣辱,为一个五品小吏让陛下如此忧愤确是咱们做臣子的罪过,此事我便尽可处断就是,也免得皇城扰攘不休耽搁了政事。对了,别情你若得便,也尽快通知王缙来京,交卸旧职,陛辞离京,这些事终归还是要花些时间地”。
“好,回府后我便谴人送信予他就是”,闻言杨国忠点头,手上也没闲着,拿起檀木几上的金丝茶瓯给唐离斟了一盏茶水,笑着递过道:“王缙毕竟年轻,初当方面大任,咱们也少不得
点些,别情身为监军使,这战事上的事嘛就劳你费心事堂,等他陛辞离京前仆跟他重点说说推行两税法之事,也好让他早有个准备,一等战事结束,即刻推行新税法,废除原本地租庸调。”
为保一个五品的鲜于琪,杨国忠不得不拿一个关内道节度使去交易,他心中的郁闷唐离自然明白,也想着他必定还要找些不痛快来发泄发泄的,只是却没想到他竟然会拿两税法来说事儿,不过想了片刻后,他倒明白过来,眼下自己在外监军挣的是军功,杨国忠既然坐镇长安,又是宰辅,要想与之争宠,就只能在内政上着手了,而眼下他最为朝野称道的内政政策就是两税法的实行,尤其是这次在朝廷财力无以为继的情况下,经他试点推行两税法的岭南率先解春税入京解了朝廷地一时之困,更是大大出了个彩头。李睿也在朝野多个场合对他不吝好言称赞,尝到甜头的杨国忠现在憋着心思想将这新税法推行天下,为自己博取政治资本。眼下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若要王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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