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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厚厚一疊浸濕的紙蓋在妝香臉上,按住她不許動,不稍一會兒就溺死了。
凌綺雯聽後嬌笑著說,周定鶴忠心,日後傳他凌家精妙的水系法術。
時九柔看著端方如玉、面色淡漠的太子,就一個想法:多麼好的苗子呀,怎的就瞎了眼看上凌綺雯了呢!
也不知太子知道這事和凌綺雯有關,忍不忍心再挖一挖,還是到此為止。
小鎏氏倦倦地道:「妝香既已去了,周定鶴,本宮命你去查」
周定鶴面露喜色,笑還未達眼底,小鎏氏的話被太子打斷。
太子雙手搭在膝頭,面對小鎏氏謙恭孝順,目光一轉到地上宮人身上又威儀頓生。
「母后,這幾個人讓孤來問一問,她們包藏禍心蓄意將妝香的蹤跡引向東宮,離間孤與母后,孤斷不能容!」
小鎏氏沒想到他會插手鸞鳳閣的事,面上微詫。
她看著這個也算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的堅毅面龐,不知心裡是怎麼複雜的情緒,最後啟唇應允。
「也好。」
時九柔的心澎湃起來!圓眼閃亮發光,帶著期冀,裡面倒映著如竹筆直的身影,那是太子的。
太子站起身來,一步一步朝著地上指證妝香形跡斷在東宮的宮人。
他居高臨下,步步靠近,那幾個宮人的頭先是垂下,身子隨著他的逼近戰慄起來,愈加劇烈,最後竟不能忍受一般伏在地上,牙齒上下磕碰打顫。
「殿、殿下,太子殿下饒命」
太子抬起手,指尖上凝聚出幽藍色的火苗,他對著一個宮女,不含半分感情。
「藥蓮?」
「是」藥蓮面帶苦色,跪得氣若遊絲,眼淚因畏懼大顆大顆落下。
「鸞鳳閣以東兩座宮殿,你為何看她向東就以為是東宮?誰教你這麼說的。」
「奴婢只是揣測……奴婢該死,求太子、太子饒命!」
太子的目光如視螻蟻,淡漠且冰冷,「你看見了,對嗎?」
藥蓮立刻慌張起來,來不及狡辯,又聽太子猶如催命的聲音,一下一下重錘在她脆弱的勇氣上:「有人指使你的,對嗎?」
太子手上的火苗猛地竄起,「你猜猜看孤會怎麼對你?你身後的人保得住你嗎?你死了,你宮外的父母兄弟呢?你可以不說,你只需試試看。」
那朵火飄起,猶如一朵冰藍的雪花落在藥蓮身邊的一個內侍的臉上,逐漸融化,那塊皮瞬間灼成黑色,而黑色逐漸蔓延。他悽厲地尖叫起來,痛苦地抱著身子打滾。
太子笑容溫和,對小鎏氏行禮,道:「母后這位黃內侍,孤查了他的行徑,他本該替鸞鳳閣給水東殿送錦緞,卻因腹痛讓另一位內侍暫替,這事未經記檔,母后所以不知。」
言下之意,他不可能在去東宮的路上看見妝香。
「這樣吃裡扒外的,兒子替母后處理了,母后不會生氣吧?」
小鎏氏治下謹慎,竟漏了空子,已經動怒,再加之太子少見地自稱兒子,更將她架起來。
「太子做得不錯。」
藥蓮伏在地上,一直磕頭,終於崩潰。
「他說,他說只要我這麼說就能」
噗——藥蓮忽然瞳孔收縮,口吐黑血,話還未出口,中毒而亡了。
小鎏氏面色難看,周定鶴立刻大喝:「來人!有人行刺!還不救駕?」
護衛皇后的幻術高手女衛們紛紛入內,護在皇后四周,圍得水泄不通。
太子袖中的手握拳,半晌鬆開,與小鎏氏賠了罪。
「孤問完了,請母后自行定奪。夜深了,母后早些歇息。孤告退了。」
小國師將裝了魚的方碗還給太子,他心性單純,卻並不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