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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既然是誤會一場,澄清便可。妙旋,少說些吧!」
小鎏氏聽到自己閨名,掐著掌心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來人——擬旨,太子至純至孝,至忠至誠,恪盡職守,重賞。待太子身體康健後,便恢復他的監朝之權,替朕分憂。」
太子靠在床上領旨謝恩。
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時九柔忍不住口吐芬芳,這心也太偏了。她甚至想想,若她是太子,只怕不反也要被逼反了。
她心裡話音剛落,容安公主忽然出來,跪在地上,陳情道:「父皇,皇后娘娘構陷儲君,干涉朝政,這要怎麼算?」
小鎏氏臉色大變,扶著後腰站起來,指著容安怒斥:「你住口!」
「父皇,兒臣有證據!」容安從懷中取出一支纖長銅管,捧到皇帝面前,「這是兒臣從鸞鳳閣得到的。」
皇帝抽出銅管中密信,上面寫著:那魚吸乾了太子的靈氣,太子以血養之,被之迷惑心神……
「那日皇后叫兒臣去鸞鳳閣,同兒臣說哥哥被妖魚迷惑心志,煽動兒臣與哥哥對立。幸而兒臣得到了證據,才知道皇后娘娘在構陷哥哥。」
皇帝抬眸問太子:「這什麼意思?」
諸人目光又順著皇帝的一同落在時九柔身上。
時九柔表示:我是一條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魚。
太子攥著拳頭抵在唇下咳嗽,笑容悽然:「父皇,請您不要逼問兒臣。」
佩安侯好似氣不過,跪在容安公主身側,憤然道:「陛下,請您諒解殿下對陛下的一片心意吧。」
皇帝不想再聽他裹腳布似的長篇大論,加重語氣:「說清楚!」
「陛下與皇后娘娘伉儷情深。但娘娘居然在殿下身邊安插眼線,窺視儲君蹤跡,這封密信就是殿下貼身內侍『浣瓶』的手筆。這件事具體,得要殿下身邊的人來說了。」
皇帝頷首,目光詢問舟崖。
舟崖:「那日奴才服侍殿下時,浣瓶在外偷聽,聽了一知半解,實則殿下同奴才說的全然不是這樣的。」
「咳咳,這魚只是條小有靈性的魚罷了。父皇不信可讓老國師來看。咳咳……」
皇帝瞥了一眼時九柔,擺擺手:「不用。」
舟崖繼續:「奴才捉到浣瓶時,浣瓶已將密信通過御膳房的內侍傳了出去,那位內侍是皇后娘娘身邊莨大姑姑的一位遠親。如今浣瓶已經關起來了。」
佩安侯:「碩風天師為殿下施法中以那條魚作了媒介,說是妖魚惑主,那……難道車陰將軍會送咱們殿下妖物嗎?」
「兒臣不願戳破……咳咳。」
佩安侯長嘆一聲:「陛下或許還會想知道為什麼朝臣紛紛彈劾殿下。」
皇帝面色越來越沉,輕輕頷首,示意他繼續說。
「臣家中老夫人也被皇后娘娘邀進宮中為陛下祈福,如果皇后娘娘在殿下身邊安插了眼線,怎麼可能不知道殿下在不在宮中呢,又為什麼要演出一副太子跋扈的戲碼來。」
「只是為了作給各位誥命夫人看的麼?陛下英明!」
構陷儲君、搬弄流言。
兆武帝最恨有人從他手中弄權,威嚴赫赫的目光,如箭羽毛一般射向小鎏氏——
第34章 皇后鎏氏品行不端,有愧中宮,……
「什麼浣瓶……臣妾對此一無所知。」小鎏氏咬緊槽牙, 勉強擠出一抹笑,她的唇抿得鮮紅,而臉色卻沒有半分血色。
連隔著九龍雪璃碗碗壁的時九柔都能察覺出小鎏氏已然慌亂了陣腳,語氣中難以壓抑的顫意里滿是心虛。
小鎏氏面對著鋪天蓋地而來彈劾, 能臉上不崩亂已然算是端莊鎮定了。她現在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