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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浴血蒼白的臉在電光火石間映入腦海,時九柔一念間選擇通向西市河道。她總得看著他順利逃出去才是。
落地後,時九柔立刻發現了草地上的血跡,新鮮濃烈,血跡呈點滴狀清晰地為她指明了方向。
幸好這個地方偏僻,本來就沒什麼人,在夜幕的籠罩下更是沒有什麼人。
時九柔沿著紀少瑜留下的血跡找去,邊走邊用水將血跡清洗乾淨,不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她來到飛閣樓下,溫漱觥已經在樓上遠望到她,等候在飛閣門口。
「竟然是你!」溫漱觥張圓了嘴,他的目光落在時九柔的靡麗絕色的好容顏上,又目光下移至她身上的金粉交錯魚鱗甲衣上。
「你不是……」
「我不是!」
時九柔已經暴露身份了,她不用再像之前那樣謹小慎微。
「我不是盧家二小姐,我們沒有親戚關係。」
溫漱觥訕訕笑了一下,側身讓時九柔進去。
「殿下在裡面,隨我來。」
時九柔再見紀少瑜的時候,覺得幸好自己來這一趟,她也受了傷,但是不重。雖然不重,卻也沒有辦法再像治療盧二一樣療愈紀少瑜。
嘆了口氣,她從衣角割下一塊輕軟的鮫綃,引水浸濕鮫綃,坐在紀少瑜的床邊輕輕替他擦拭乾淨血跡。
冰涼柔軟的指尖從他的額上至挺立的鼻樑,再到如玉的下頜,修長的雙手……紀少瑜的血脈克水,即便是身上乾涸的血跡也生生灼痛了時九柔的指尖。
針扎一樣細密的疼痛在時九柔手指上跳躍,但她還是認認真真地將紀少瑜的臉和手都擦得乾淨,邊擦邊哼著幫助治癒傷口的曲。
他救過她的命,她終於不欠他的了。
溫漱觥將馬車都準備好,上來叫時九柔,時九柔將還在昏迷的紀少瑜扛在肩上。
溫漱觥驚得下巴合不上,想伸手來接紀少瑜。
時九柔搖了搖頭拒絕他,她的力量遠比溫漱觥要強悍得多,讓給胳膊腿纖細的溫漱觥,她怕摔到紀少瑜。
坐上馬車,溫漱觥貼了張風系的符咒在車沿上,馬車奔得飛快,到了帝京城門口。
偌大一座帝京勢力交織複雜,明陽宮中的指令傳到守城將士耳中,終究會打一點折扣。
夜色蒼茫,兩個士兵要來檢查,溫漱觥指了指馬車上懸掛的「安」字,嚷嚷道:「沒看見是大爺我嗎?還敢攔?」
兩個士兵左看看右看看,竟是僵住了,他們只是下等士卒,上面的命令傳過來叫他們嚴防城門不准人進出,但話雖如此,遇到貴人要不要簡便從宜,卻是沒人告訴。
於是將士圍在車前,不進不退,只說去通報一下上面的才敢放行。
時九柔掀開側簾,臉已經變成了一個老年婦人,她重重地咳嗽兩聲,「我老人家病了要出城去莊子上修養,也是不行的嗎?」
佩安侯立即搭腔道:「瞎眼的東西,沒瞧見老夫人都病成這樣,你們頂頭上司是哪些人?」
時九柔從車上緩緩下來,走到兩個士兵面前,牢牢地盯著這兩個人。
兩個士兵忽然眸光有些渙散了,雙雙向後退去,木木地朝著城門走去。
(晉江獨發)
第44章 心好像被狗尾草戳了一下。……
咯吱——
緊閉的城門被緩緩拉開, 沉重的重鐵在地面摩擦出令人難以忍受的聲音。
「前方何人!不得開門!」
夜已深沉,帝京幾道城門都被下達了封城的指令,十分寂靜。忽然一道聲音順著風傳過來,十分扎耳。
兩名被時九柔使用魅惑之術控制住的士兵猛地打了激靈, 失去聚焦的眼睛恢復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