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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運氣不好, 遇上了凌綺雯, 於是我就……」時九柔把那次怎麼利用凌綺雯來躲溫漱觥的隨從的事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只見紀少瑜寵溺地看著她。
時九柔驟然反應過來, 驚愕道:「你知道?」
紀少瑜拍拍她的頭, 骨節分明的手指作梳,替她整理頭髮, 算作默認了。
他在得知時九柔是鮫人之後,很多事情的關節都想通了。
兩個人走進客房, 裡面掌柜的已經給溫漱觥等人備上了當地的一些冷餐, 滎瀚國人喜食冷餐與炸物,讓溫漱觥等人的腸胃不太能接受,溫漱觥等人都沒怎麼吃飽。
於是時九柔和紀少瑜只見幾人的目光都凝在他們帶回的食盒裡。
紀少瑜將東西給大家分了, 溫漱觥邊用餐,邊介紹掌柜的,「這是我自己商路的人,老倪,底子乾淨,放心可用。老倪,你且說說這個偌瓏公主與後日的及笄禮。」
掌柜的老倪捧著手,道:「殿下,柔姑娘。」
紀少瑜擺了擺手,「不用稱我殿下,叫瑜公子便可。」
「是,瑜公子。」老倪自然知道紀少瑜的身份了,於是尊敬地拱手道,「偌瓏公主是滎瀚國嘉運帝的幼女,嘉運帝中年得女,宮中只有這一位公主,備受寵愛。偌瓏公主在民間很有聲望,此番她及笄禮,嘉運帝預備大辦,舉辦了大宴和花燈節,滎城民眾將會聚在萬花樓前的廣場,初次瞻仰公主的姿容。」
時九柔:「難怪坊市中百姓都張燈結彩,將公主的及笄禮視作大事。」
溫漱觥叫老倪退下,客房中只留下他們幾個人商討。
時九柔環視一圈,看見了尤袁稻的行禮,沒見尤袁稻的人,疑惑道:「尤老前輩呢?」
伍嘉石說:「師父他趁你們沒回來,遁地去探路了。」他已經認了尤袁稻為師,上過香磕過頭的那種。
紀少瑜和時九柔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尤袁稻,尤袁稻是蒼流大陸上少有的第八境界的高手,誰能為難得到他呢,土系高手做到這個程度,遁地術爐火純青隨意走。
只是,紀少瑜以神識摸了摸自己百珍袋中的鶴印,這鶴印對靈泉靈脈有反應,可以幫助定位靈泉,而尤袁稻顯然是無法以一己之力找到靈泉的。
因為如果尤袁稻可以,那他在紅魍鎮住了幾年的時間早將靈脈探出來了。
紀少瑜的鶴印連時九柔都不曾給過,是不可能讓尤袁稻拿著去用的。
他便沒有提這個,與幾個人商定了計劃,其中找到靈泉只是第一步,找到靈泉之後怎麼將靈泉為他所用才是關鍵。
紀少瑜問溫漱觥:「你在滎城的探子還剩多少,如今我們看帝京就像瞎了一般,我的人倒是沒拔除得太多,只是一時間聯絡不上,如果能從你在滎城的人聯繫上昭贇的人,就容易許多了。」
溫漱觥掐指一點,哀聲嘆氣,「大多是溫家的,當年我奪了爵位,哎,因為要韜光養晦裝作紈絝,很多事便不好做絕了,如今後患畢露無遺。」
時九柔已經弄清溫家那些齟齬,原是溫漱觥作為嫡幼子,在他父親去世後經紀少瑜幫助,一番苦心經營、曲線救國,擠掉了同胞兄弟又捍衛爵位沒有旁落,而後為避鋒芒選擇成為紈絝,暗中經營商路與諜網。
但溫漱觥襲爵日淺,對商路和諜網的掌控不夠深,他跟著紀少瑜從帝京離去後,溫家毫髮無損地換了掌舵人,溫漱觥手上還殘存了嫡系,其餘的都被新的佩安侯收去了。
見溫漱觥唉聲嘆氣,時九柔卻笑著打趣,道:「遲早還是你的,怕什麼呢,現在有人替你打理著不好嗎?再說了,誰去誰留,正好替你篩出了離心的叛徒,省事了。」
紀少瑜:「漱觥,可知凌渡海最近在做什麼,我與柔柔今日出去,有意打聽,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