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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九柔能從靈氣與他敲擊碗的節奏中微妙地感知到太子的情緒,並不高漲。時九柔不由有些緊張起來。
難道是太子回過味來,得知自己喜歡的凌綺雯居然參與了這樣狠毒的計謀,還將禍水引到他頭上,所以傷心了嗎。
時九柔嘆了口氣,憐憫地看著太子,感慨他果然還是不能輕易逃脫書對他設定的控制啊。
太子近來養成了個習慣,每當他心情低落時,便看看時九柔。比如現在,他正無法想通問題,就低下頭看了看時九柔。
太子:?是孤眼花了,這魚看我什麼眼神!
時九柔:可憐的娃……
第11章 用最慫的姿勢,表最重的決心!……
一人一魚近在咫尺,所思所想卻相隔萬里遠。
太子要端著他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人設,他自己的確也覺得喋喋不休地同一隻魚兒講話很古怪,哪怕她是一條通了靈性的魚。
時九柔則作出一副「不用解釋、我懂你」的神色。
如此一來,兩人更是南轅北轍,完全岔開。
默默無言至太子寢殿,時九柔暗自咂舌,寢殿與書房風格如出一轍地樸素低調,唯獨宮殿大而寬闊,地上鋪著厚實的棕色地毯,壁上掛著普通造型的宮燈,雕刻著異獸圖紋,沉香料打制的床很寬,懸垂著深色的羅帳,燙金雲紋層疊其上——半分不低於儀制、也半分不超出,再規矩不過。
時九柔的心又軟了起來,於社稷也好於私也罷,任誰稱紀少瑜,都是位合格的儲君,但就是這樣合格的儲君,卻在書中成了成就原女主霸業的墊腳石。
這不公平、也不合理!
太子將方碗放在小几上,動作輕而穩,水面平平沒灑出去半點。
畢莊已經把琉璃魚缸拿來了,熟練地將時九柔換回琉璃魚缸中,時九柔重回廣闊的老窩,暢快地在水草與玉石間遊動,大口呼吸著自由的空氣。
小几上擺了綿綿紅豆沙羹、菱粉牛乳糕、軟炸蝦仁……等七八個碟子。
太子瞥了眼時九柔懶洋洋的身影,端起紅豆沙羹,修長好看的手捏住雪白的瓷勺在綿綢順滑的沙羹中攪動,愜意地抿了一口。
香、好香啊!
時九柔落淚,自她穿書過來這麼些天,竟沒吃過一頓人吃的飯,不聞便罷了,但一聞到那些充滿煙火氣、簡直要觸動靈魂的香氣。
不爭氣的眼淚便從嘴角流出。
她憤怒地將身子轉了方向,丟出尾巴對著太子,用著阿q精神強行默念:那些聞著香吃著臭,聞著香吃著臭……
咦?這小東西發饞了。
太子奇道,復又樂了,拿起另一副布菜的銀著,夾了一根細長的肉絲懸在琉璃魚缸的上方。
時九柔皺皺鼻子,怎麼越來越香,精神勝利法也不管用了,真的好香。她擺過身子,但見一根好長的肉絲就在眼前,也不顧太子出於什麼心,便振力一跳。
太子嘴角噙著一抹笑,弧度越來越大,眼見著時九柔就要叼住肉絲,立刻抽回手,將肉絲放在自己的碗中,再替換了筷子送入口中,慢慢咀嚼起來。
時九柔頓時怒了!!
這傢伙心腸壞透了,她方才還真情實感地心疼他呢,真是餵了狗。
太子自幼被教導食不言寢不語,用膳很講究細嚼慢咽,時九柔承認看美人吃飯是件極為享受的事情,但那建立在她與美人一起吃的前提下,而不是現在她在冰冷的水裡,聽著他咀嚼軟炸蝦仁脆殼時發出的誘人聲音。
這簡直在凌遲一個吃貨的心,時九柔背身而去,將自己藏在玉石與水草交雜堆疊的狹小空間中去,露出尾巴豎起表示自己堅定的意志!
用最慫的姿勢,表最重的決心!
太子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