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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曦神君卻擋在山中宮殿的門口,以刀指他。
「繯焱,你墮魔了。」
繯焱面色蒼白,谷滄氏等人卻察覺不到半分他身上的魔氣,勸昭曦神君,「繯焱是我們的手足啊。」
「他,墮魔了。」
任他人如何言說,昭曦神君半步不讓,刀尖筆直。
「我沒有墮魔。」繯焱咬著牙,蒼白著臉,用胸口抵住昭曦的刀尖。
「我不能放你進去,我也不能放你離開。」
昭曦的聲音冰冷無情,執掌正義。
刀尖幾乎要刺入血肉,谷滄氏與莘國水君挺身而出,一個推開繯焱,一個將繯焱攏在身後。
「昭曦,魔妖未滅,我們七人親如一體,若此刻你要逼死繯焱,人心必然惶惶,我們隨即分崩離析。」
「昭曦,求你……」
谷滄氏低語道。
最終,昭曦還是未能殺死繯焱,在漫長的僵持中,昭曦斂住冷漠的眸光,默許了繯焱的離去,正當谷滄氏望著弟弟的背影鬆口氣時,昭曦忽然發難。
忽然,所有人感受到一股竄天的壓抑的黑氣。
繯焱身後生出六片黑白羽翼,瞳孔豎起,生挨下昭曦的那一道熘火,回首怒目而視,口中舌瓣分岔,從喉嚨處發出低啞的「嘶嘶」聲,而後逃了。
昭曦收回手,面容不見一絲訝然。
「他墮魔了。」
說罷,昭曦轉身離去,留下谷滄氏和莘國水君面面相覷。
他們沒有說話,但眼神交換中,不免留下愕然而悲憤的揣測——繯焱本未墮魔,是昭曦將他的魔種逼了出來。
……
「自那之後,餘下六人雖仍舊以除魔為任,但彼此親密無間的關係卻已經崩潰。繯焱墮魔後回到他生母身邊,才被當成後來的古妖魔之主。他既墮魔,即便谷滄氏和莘國水君再如何不滿,卻也無奈同繯焱敵對。」
「那麼……」時九柔思索道,「繯焱真的是昭曦神君逼迫墮魔的嗎?」
天師老祖蓋棺定論,道:「昭曦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他的心冷酷如磐石。從他最初見到繯焱的時候,就知道他半神血脈極易墮魔,也一直防備著繯焱。因而,一旦繯焱與魔妖接觸,昭曦為著多數人的安危,也必然要除去繯焱。」
紀少瑜:「所以,繯焱那時或許真的沒有墮魔。」
天師老祖緩緩點頭,「不得而知了,或許真的沒有。後來,繯焱回到魔族也並不是真正的領袖,只是他的母親借著他人族的威名大肆揚威,引誘人妖墮魔,實屬可惡。」
他又道:「魔妖大戰的最後,當我們攻破妖魔之山的最後一道防線時,我們在魔妖的高塔中發現了繯焱,繯焱卻被縛住,良知與魔□□織折磨他,他的靈魂幾乎生生分裂為二,扯開他的頭顱。」
「昭曦想了一個辦法,將繯焱生封在聖清山下,以我們其餘六人的屍骨鎮壓,經年將繯焱體內的魔與靈分剝出來,留下繯焱的魔性,使繯焱以人的面目在若干年後重新為人。」
「果然……昭曦神君心中有愧。」紀少瑜面色複雜。
「如今繯焱的魔是徹底死去了嗎?」時九柔追問。
「繯焱的魔性蠱惑莘燁將他復活,莘燁如今是幾乎將他的魔性全部喚醒,所以白鶴畫卷吞噬的魔性已達十之八九,餘下一二成卻還殘存在屍骨之中。你們隨我去將他的屍骨粉碎。」
「可是……那繯焱的人性呢?」時九柔遲疑道。
天師老祖微微一笑,道:「繯焱與他人不同,他是金水雙習。金為善而水為惡,莘燁提出繯焱的魔性,所以屍骨金化。」
「至於繯焱的人性,人性與魔□□織依附,幾十年前魔性逐漸附著在莘燁身上那道天雷中,人性也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