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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九柔愉快擺動的尾巴驟停,她看見太子剛才好好的,怎麼現在眼底赤紅,臉色慘白髮青,病態短短時間內惡化了許多。
「咳咳……咳咳……」太子咳嗽時,他的肩胛微微顫動,平日看著精瘦的身軀現在薄得像一片白紙。
魚食抖落在水裡,時九柔沒有去吃,貼在碗壁上碰碰他的手指。
太子心裡一暖。
「殿下,熱水備好了。」
浣瓶在寢殿外叩門。
浣瓶和舟崖比太子早回的東宮,進了明陽宮後,太子打發他們兩個先走,自己散步至蓮花池。
時九柔一聽到浣瓶的名字,想到他是小鎏氏,或者說是周定鶴安插進來的奸細,立刻砰砰砰地用尾巴拍水,反應激烈。
太子低咳一聲,「你對他不滿?」
時九柔點頭!
太子邊咳邊笑,兩頰潮紅,他輕撫碗邊。
「好,聽你的。」
壓下咳嗽,太子以和往常一樣的聲音對門外的浣瓶吩咐道:「你去小廚房備碗粥來,讓舟崖進來服侍孤。」
第32章 「陛下醒了」……
舟崖從小被挑選到太子身邊, 同太子一起長大,與太子的情誼遠超一般主僕,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他甚至心中將太子暗暗當作至親的兄弟。
這些年來一直跟隨在太子身邊, 他默默仰望太子無論春秋冬夏一日不曾憊懶地讀書時挺得筆直的背影, 親眼看見太子早早褪去稚氣, 挑起朝臣推諉的重活,吃了不知多少的苦頭, 才成今日風華初成的少君。
舟崖心裡既驕傲又心酸。可是最近他有點委屈,不僅委屈太子忽然對浣瓶的親近,更委屈太子一點一點糟蹋他多年來苦心經營的光輝形象。
他心裡的惆悵翻江倒海, 看著浣瓶興沖沖地去服侍太子更衣沐浴,怎麼也提不起氣來。
「舟崖, 殿下叫你去服侍他。」
沒一會兒, 浣瓶垂頭喪氣走到舟崖身邊。
舟崖聞言雙眼一亮, 他連忙起身, 將手仔仔細細用巾帕擦了,快步趕去。他走得著急, 沒注意到身後浣瓶的目光一直黏在他背上。
·······
時九柔隔著碗, 看著舟崖叩門進來,舟崖臉上是怎麼壓也壓不住的喜氣, 喜氣里還參雜著絲絲欣慰,只是在看見太子臉色的那一剎那忽然僵住。
舟崖正要開口, 太子豎起手指在唇中叫他噤聲。
時九柔忽然感覺到靈氣流動, 她模模糊糊看見一張稀薄的靈氣作的壁封住了寢殿,只在門那裡留了一個圓孔,圓孔時大時小。
「殿下怎麼忽然病了, 奴才去傳……或者請小國師來?」
太子輕咳嗽幾聲,他瞟了眼門外。
舟崖看不見,時九柔卻清晰地看見靈氣壁上的圓孔張開了一些。
「舟崖,孤知道你不是一個很聰慧的孩子。」
舟崖臉色一白,連忙稱是。
時九柔看見圓孔又消失不見,太子下一句說:「可孤最信任的是你。孤懷疑有人在在東宮插了眼線,你替孤把他拔了。」
舟崖臉色更白,他後知後覺地扭頭去看那扇緊閉的門,低著聲音,渾身既激動又緊張。
「殿下,要奴才怎麼做?」
時九柔一直看在靈氣壁上的圓孔什麼時候收縮,什麼時候又舒展。
太子是東宮的主人,靈氣自然由他控制。
時九柔默默地看著太子,太子亦是低頭看了眼她。
空氣中輕易便能嗅到山洪欲來的氣息。
「孤的病你不用在意,咳咳,那魚孤要你最近親自照料……」
舟崖下巴點得如同搗蒜,卻越聽心裡越敞亮,連連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