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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唇顫抖著,喉頭滾動,卻發不出一句話。
而他的懷中,被他雙手托在懷中的是瘦成一把骨頭的容安,容安緊緊閉著雙眼,蒼白如鬼的臉上卻掛著一抹幸福而饜足的微笑。
她的手指拽著斐晏楠的衣領,人卻沒有意識。
斐晏楠的唇依舊在動,雖然無聲,但時九柔還是看懂了。
「他在說,救救容安。」
「這是,怎麼了?」紀少瑜艱澀地從喉嚨中擠出這麼一句話,「我的妹妹,怎麼了。」
老國師臉色也是鐵青一片,只他道行更深,「晏楠,按我說的做,你們兩個都會沒事。」
老國師無暇再考慮,直接使用土老翁札記中的禁術,將天師老祖喚醒,然後通過晶石離魂附身至斐晏楠的身上。
時九柔身邊的老國師僵硬不動,猶似木偶,而晶石上的小國師渾身一僵硬,再睜眼雙眼蒼老矍鑠。
天師老祖讀取了老國師的記憶,也讀取了老國師的意志和心愿。
他看向晶石的方向,「後生,你莫怕。那時我們的罪,自由我們來了結。」
晶石那頭,是紀少瑜和時九柔。
只見天師老祖將紀容安化為紙片,投入一個小罐子中,用靈氣將她封起來,揣在懷中。
而後,他輕輕揮動袖子,渾身的血污一掃而光。
天師老祖隨手拿起一根玄鐵的棍子,握在手中,推開臨淵閣的門。
那些凌渡海下給斐晏楠的禁制,在他的面前,脆弱不堪。
···········
凌渡海又一次和鎏覓寒鎏太后在書房下的地宮中用滾熱的鮮血沐浴,他將鎏覓寒按在池子邊,嗅聞她鎏氏充滿了金系元素的香氣。
他太喜歡鎏氏的女人了,她們修習鎏氏傳承千年的金系幻術,卻因為是女人而不能學得太精細,從而由他采/補,不會過剛而折,也不會寡淡無味。
鎏覓寒昏了過去,凌渡海將她放在書房內殿的牙床上,然後袒露著冒著熱氣的胸口,愉悅地坐在書房那張只能由天子端坐地龍椅。
他一下一下地叩擊著金絲楠木的椅子。
忽然,他的手頓住了。
書房的門轟然坍塌,門外是白衣少年,手持玄鐵長棍,雙手環抱著胸口,半低著頭,只能看見半張俊美好看的下頜曲線。
凌渡海笑了一聲,「斐晏楠?不,老國師,你終於來了。」
他站起身來,不緊不慢地祭出本命法器。
而被凌渡海認作是老國師附身的白衣少年緩緩抬起頭,他蒼涼矍鑠絕不似少年的眼睛中是戲謔。
凌渡海的刀已出,在空中划過冰藍色的靈氣時,猛然察覺出不對。
「你不是老國師,你是……天師老祖?」
天師老祖嘿嘿一笑,「你竟能認出來,後生可畏,不簡單。」
「來,後生,吃我一棍!」
「哼!」凌渡海手中冰刀指向天師老祖,「你不過是個魂體,魂體必然有所削弱,而我如今已汲取了古妖魔王繯焱和莘水將軍莘擎宇的力量,我也是第八境界的了!」
天師老祖笑得更厲害,他借用斐晏楠的麵皮笑,笑得格外瘮人。
「那麼,便試試看!」
「我要叫你知道,你老祖,還是你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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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祖還是你老祖。晶石那側全程圍觀的時九柔嘴角微微抽動。
「小瑜。」時九柔手指勾住紀少瑜的,「容安沒事的。」
她拍拍自己的肩頭,「你若是累了,就靠著我,放心,我受得住。」
「柔柔……」紀少瑜將頭靠在時九柔的肩上,低聲喚她,「如果我們早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