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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翎不禁苦笑了出來。
他走,可他現在又能走去哪裡。
剛才從市郊回來都很困難了,人生地不熟的,摸摸錢包,窮得讓紀翎覺得不可思議,失去了宗伯麟這個名字,他現在一無所有。
剛才摔門摔得瀟灑,可他又有什麼資本?眼見著日薄西山,他就是想找位置住也沒有錢。
公司上面有一層專門劃出來的宿舍,紀翎估計以前就是住那裡。
他站在大街上,臉色變了又變,終於還是向現實低頭,往回走去。
他何時這麼窩囊過。
紀翎直接回到宿舍那一層,沒有再去公司的辦公區,他正心煩意亂,剛進入走廊,冷不防猛地被人推了一把,踉蹌幾步又退回到了樓梯間。
一瞬間,紀翎看見兩個人影包抄上來,接著他被狠狠地抵在牆上。
有人揪著他衣領,手探進他的衣服,下流地摸了一把他的腰,卻用兇惡的語氣說:&ldo;你倒是有點床上功夫,把嚴義宣都弄服帖了,不如秀給我們看看啊。&rdo;
紀翎面無表情,下一秒抬手一拳打在那人的鼻子上。
對方好像完全沒想到紀翎會反抗,一下子被打蒙了,紀翎還是沉著臉,揪起那人的衣領,一言不發就是揍。
旁邊另外一個人連忙來拉紀翎,但是紀翎完全不理。
他需要發泄。
從那個雨夜開始,到他穿越進了一個瀕死的身體,接著帶著傷痛在醫院裡,再到嚴義宣金主的姿態,然後是今天被人瞧不起。
紀翎迫切需要一個發泄點。
所以有人來挑釁,剛好送上門讓他把心中的惡氣出一出。
來挑釁紀翎的人本來只是看紀翎以前軟弱,這次又來欺負一下,誰知道紀翎跟換了一個人一樣,大家平時哪真跟人幹過架,都是細胳膊細腿的,自然拼不過紀翎這個拼命的。
他們的動靜太大,驚動了其他人紛紛出來看,紀翎終於覺得舒坦了點,鬆開可憐的炮灰,喘了口氣,問旁邊的人他的宿舍在哪裡。
有人一臉震驚地告訴他房間號,紀翎看也不看其他人往自己房間走去。
紀翎試了試身上的鑰匙,打開了房門,進了屋之後,這才甩了甩手。
紀翎這個身體也太弱了吧,打別人幾拳自己的手都像要折了一樣。
等發泄完了,他這才感覺到手疼,他還是宗伯麟的時候,很注重身體管理,平日也有健身,健身的項目里少不了搏擊,他覺得身體強健才能更好的工作。
可紀翎的這個身體,看起來漂亮,可虛弱得實在讓他不敢恭維。
紀翎的房間也是這樣,除了家具一無所有,而所謂的家具不過也只是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個柜子。
桌子上有台電腦,已經十分老舊,估計不會太好用。
經過今天一天的經歷,紀翎這個人的形象在宗伯麟心裡已經可悲。他手機的通訊錄未見一個親屬的電話號碼,想必沒有家庭可以依靠;在這麼個公司工作,沒有什麼家當,想必錢財方面被剋扣得厲害;被同僚欺凌成性,想必個性軟弱。
現在紀翎所處的環境,與宗伯麟生前所在的地位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所謂雲泥之別,大概就是這樣。
紀翎又嘆了口氣,打開那台破舊的電腦,翻看了今日的新聞。
&ldo;宗季麒繼承宗伯麟財產接手宗氏,宗氏內憂外患可否力挽狂瀾。&rdo;
果然啊。
這段時間,即便是在醫院裡,他也時刻關注著宗氏的動向,宗伯麟突然死亡對宗氏的打擊是毀滅性的,宗氏市值萎縮,如果不好好處理說不定會分崩離析。
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弟弟宗季